鬼六的出现也是一个巧合,拓印他人的武道意念,让方流能够直接学习他人武功神意,撷取养分。
铁炎走进小院,听闻此语开口道“熊先霸、梅妖、施僵,郅怪这几人。”
“你来得刚好,你消息灵通,对他们有何了解?”方流强打精神道。
“略知一点。”铁炎留意到方流的异样,这似乎是耗费大量精神的后遗症,回道。
“梅妖来历神秘,武功路数也不明,据我所知他常用的白小修罗身、返魔手及阴魅纵,这些都是魔道常见的功法,但想要精熟,不付出大毅力及大决心,很难成功。”
“小修罗身是大力修罗法的删减版,难度降了下来,威力不小。返魔手只是几手简单大手印,采集天地间魔气炼成的,因魔气稀缺,煞气鬼气等负面气机也能将就一下。阴魅纵也只是一门讲身形移位,轻身提纵的功夫。”
老猫子生疑道“这些功夫要想有大威力,花大时间水磨也未必能成,以梅妖的年纪非用大量魔气加速修习不可。”
“这些魔功都需要大量魔气才能练成,没人发现这一点吗?”
“有心人都发现了这一点,他行事古怪,常出人意料。他背后有没人,我不清楚,魔道那群大佬也弄不清此事,有人怀疑过他是从隐居禁地跑出来的,身上价值极大,除此看不出其它什么有用的东西。”
“养魔池。”
“方兄弟也听说过养魔池的传闻。万人死,养魔成。百年前的灭魔一役听说是因为魔道丧心病狂,大肆筹建养魔池,中原一地十室九空,饿殍满道,因百姓害怕被捉去投入养魔池魂飞魄散,背井离乡,流亡天下。”
方流继续道“我还听说百年前是皇朝与前朝大战最为激烈的时候,因中原后方传来魔吃人的传闻,军心涣散,无心恋战,一战就葬送了前朝国运,这时机正好。”
“慎言,那些前朝余孽放出去的话有何可信,也不能信的。”
“另外几人呢?”
“施僵,此人脑子不灵活,他在魔道没死只因一身硬功,不知他如何练成此功,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几无破绽,过往江湖典籍并无此怪功。”
“郅怪是郅家的人,不用我多说了吧。”铁炎不愿谈这家人的话道。
“老猫子你说一说。”方流笑道。
“郅家没有什么可说的,在江湖上是奇怪的家族,黑白通吃,家传武功不凡。”
“我还没问你,来此有何贵干,不会光是来为我解惑的吧。”
“我来找你只会有一件事,你又有一件单子了。”
“现在这时候你还要我接单,虽说我欠了你的钱,你也不能杀我呀!不会是正道中的某人吧。”
“目标是郑家人。”
“郑家的人,多出纨绔,名声还不赖,他得罪了谁,魔道中人,还是其他门派。”
“酬金一万两。”
“我的要求你应该很清楚,你真要我接下这单。”
“是的,他做了一件最不该做的事。”
“残害亲人,只为一把刀。”
“一把石匠铸的刀。”
“你确认过了。”
“我亲眼见过雇主,还从多方渠道查验过了,有七成可信。”
“我接下了。”
铁炎留下订金,直接走了。
“你真打算在这关口接下这单生意。”
“生意就是生意,还挑什么时候。”
“你一肚子歪理,我不跟你吵。”
“您老对石匠的刀不感兴趣吗?您不会不知晓石匠的威名吧。”
“我当然听说过石匠此人,名字不可考,一生铸刀,天下九成刀客欲得一把石匠的刀,石匠是个怪人,行踪不定,铸刀一事要看他的心情,心情不好,哄着他,求着他,得不来一把刀。心情一好,见人犹送一把刀,得刀者闯出了一番天地。”
“刀榜上有三柄刀是石匠所铸。”
“魔教这么做为了什么?”老猫子考教方流,问道。
“这里面肯定有阴谋,不过我现在不知道罢了。”
“你不去城外的天罗山庄看一看吗?”老猫子无奈道。
“去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大局已定,我相信上官傲,魔道给他送上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可能不抓住的。”方流随意道。
“你在怀疑上官傲勾结魔教吗?”老猫子双眼紧盯方流道。
这话传出去,会在江湖上掀起惊天大浪的,到时候方流这臭小子会死得很难看。
方流多机灵的一个人,赶紧摇头道“我可没这样说过,您老别污蔑我,我这小身板可抗不起这重担。”
“那魔教为何此时出手,这不是帮了上官傲一个人忙吗?”
“谁知道呢?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我回去睡觉了,没有大事不要叫醒我。”方流摇摇晃晃地进了屋,一碰床就睡着了。
老猫子也猜到了方流练功或许出了岔子,方流没说,他也不好多问。他绝对想不到方流体验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剑意刀念,学到几分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