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带沉鱼走!”徐湘眼神坚定地看着姜褍,说道。
“带沉鱼走?就你?你要带沉鱼回你那支离破碎的楚国?”姜褍冷笑一声,虽然他也很疼这个妹妹,但是他知道如果真让徐湘将姜沉鱼带走,那么穆珺肯定会十分生气,东海的处境会十分不妙。
如今姜沉鱼被软禁在王宫之中,徐湘自然是没有能力将她带出来,所以找到了自己。
“不能让沉鱼去和亲,靠和亲换来的和平维系不了多久。如果北蒙真的有与东海开战的决心,那么他们总归会找到借口的。”
“不,我还有一个选择!”姜褍可没有被他这三言两语就说服了,“我可以将你给拿下,交给北蒙,这样沉鱼就不用和亲了!”
“徐长沙,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穆珺让沉鱼和亲,就是想将你引出来!即便没有将你引出来,妻子被北蒙夺走,你的名声也没有了。穆珺可不是南宫阙那个草包,可没这么容易被你那乱改大夏律例的计策给忽悠!这趟浑水,大夏龙雀也绝对不会去趟!”
徐湘对姜褍的话自是认同的,“我知道!但我有办法可以化解你们东海的这次危机呢?”
姜褍笑了,“整个东海都束手无策,你?一介质子?凭什么?就凭你这一身莽夫之气吗?”
徐湘右手肘撑着桌子,眼睛闭上,轻轻用食指与中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凭我这里。”
“徐长沙,今日我就当没有见过你!如果下次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定将你拿下,交与北蒙!”姜褍嗤之以鼻,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徐湘并没有出言再将他留下,他知道姜褍对他的信任几乎为零。如果不是因为看在姜沉鱼的面子上,他一定会拿自己交到北蒙手中。
“殿下,姜褍拒绝了,怎么办?”杨点锋从后面走了出来,问道。
“无妨,今日就是给他打个预防针而已。”徐湘波澜不惊,随后又问道:“怎么样,我吩咐的事情都准备妥当了吗?”
临淄城驿馆,穆珺就是在这里下榻。一般来说,如果没有他国的使者来到临淄,这里就是一片冷清。
现在穆珺的到来,驿馆就里三层,外三层,布满了精兵。
一大早,就有一位穿着素锦衣的女子走到驿馆面前,马上就有士兵上前,拦住她的去路,“站住!”
“这位军爷,烦劳通传一下,小女清音坊乔洛儿请见北蒙使者。”那女子柔声说道。
“滚!青楼女子也敢打扰北蒙使者!”那士兵听她自报来历,心里生起一丝鄙夷,虽然乔洛儿长得很漂亮,但是对于他们这种行伍之人而言,都是花瓶,他本人对这种风尘女子是十分看不起的。
乔洛儿并未生气,而是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在他面前亮了亮,“那这块令牌,可以进去吗?”
这块令牌一亮,那士兵一惊,这块令牌可是信阳君的令牌。信阳君身为东海五君之一,同时也是八门防御副使,负责临淄八个城门其中的三门,可谓是位高权重。
他们身为八门防御司的士兵,自然认得信阳君的令牌。持信阳君的令牌,自然代表着是信阳君的命令,说不定这个姑娘是信阳君派过来的。
当下便不敢阻拦,恭敬地将乔洛儿给迎进驿馆。
很快,乔洛儿见到了穆珺。
穆珺穿着一身常服,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吃着水果。
见到走进来的乔洛儿,原本躺在椅塌之上的他立马就坐了起来。对身边的侍从摆了摆手,那些侍从会意,行着礼,躬身退出了房间。
整间屋子就只剩下两人,穆珺开口说道:“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你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找我了?”
“有何不敢?”乔洛儿大大咧咧地直接上前,挪动着一张椅子,就这么坐在穆珺的对面。
奇怪的是她身为北蒙的密谍,面对穆珺这个王子,居然没有行礼,而穆珺也没有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