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二王子?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大楚?一个月前,北蒙一路南下,攻克大楚二十三城,楚国国君都战死,只有徐长钧苦苦守着那三座小城,偶延残喘!”
“直到前天,这楚国已经被北蒙占了的消息才传了过来。从这个消息传到东海的这一刻起。他啊,只是一个亡国奴而已,还是大王仁慈,没有将这废物交给北蒙。”
徐湘昨天就醒了过来,还一直沉浸在迷糊之中,没有搞清楚状况。
他只知道,自己叫徐湘,字长沙,是大楚国的二王子。
而这一切让他十分陌生,这个世界他不了解,这里的人他也不了解。
“传大王旨意!”正在徐湘思考着这些东西的时候,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哈我说吧,你看看,刚说到驱逐他,大王的旨意马上就到了!”南宫阙哈哈大笑着,显得十分得意。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宫装內监的男子,那男子手中还举着一卷竹简,沉着声说道:“传大王旨意,徐湘听旨。”
“中常侍大人,我夫君昨夜落水,还未醒来。”兰心公主朝那内侍官微微一欠身,说道。
“原来是兰心公主。”那内侍官微微一笑,随后又说道,“咱家是宣读大王旨意,无论这徐湘醒与不醒,这旨意还是得宣读的。”
“恭听大王旨意!”整间屋子的人都下跪,低头。
“擎闻天道,御掌山河。楚二王子徐湘,三年质子之期已满,国朝循制,当归大楚。寡人今支御文书,令:徐湘归楚,东海各县城司不得拦阻。又谓于其铎,徐湘与兰心公主婚事,就此作罢。”那内侍展开手中的竹简,朗声读了起来。
徐湘听这话,意思也听了个大概,这旨意无非就是一道放行令。徐湘身为大楚在东海的质子,所有的行动是受到监控的,如果他要离开东海国都,是肯定不被允许,既然这东海国君的令旨一下,那他今后的行动,便没有人再阻拦了。而后面的话,简单明了,一句就此作罢就解除了他与这个姑娘的婚事。
徐湘倒是觉得没有什么,自己这个妻子本来就是莫须有的,只要自己能够猥琐发育,别浪,就不会有人看出自己的异常。
但是这姑娘却像是无法接受一般,佟然站起来,一把抢过那竹简,看着竹简之上的文字,嘴里喃喃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父王怎么能会下这样的旨意?”
“哈哈哈,兰心公主,我就说嘛!你还不信!”南宫阙狂笑不止,显得十分得意。
“公主殿下,大王已经下了旨意,还望您以后不要再来见他了。王上念在徐湘落水之故,给了他十天的时间养病,十天之后,必须离开临淄城!”那内侍官又淡淡地说道。
“不可能!”兰心公主将手中的竹简往地上一扔,“我要亲自去问父王!”
说完直接冲了出去,她的丫鬟菁儿也小跑着跟了出去。内侍官弯着腰,捡起了竹简,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淡淡地说道:“徐湘,记住,十天之内,必须离开临淄城,否则”
说完,也不管徐湘醒没醒,转身离开房间,而那个刚才口出狂言的南宫阙亦冷笑了一声着,“徐长沙啊,徐长沙,你拿什么跟我斗?没有了质子身份,没有了大王的庇佑,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又拍了拍老杨的肩膀,“记住,十天!十天之后,你和你的主子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
老杨一脸怒容,拳头捏得嘎吱嘎吱作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南宫阙。
“怎么?想打我?我知道你是后天四重的高手?”南宫阙有恃无恐地拍着老杨的脸,“你来打我呀!”
“怎么?不敢啊?哈哈哈”
“请南宫公子离开,我家殿下要好生休养,不然十日之期到了我家主子仍未清醒。我老杨就是豁出了这条性命,也会在王上面前告你打扰殿下养病!”老杨的拳头慢慢松开,冷静了下来。
“嘁,你们这破质子府,小爷我还不想待呢!十日之后,我看你这条犬还怎么在我面前吠!”南宫阙狂笑着,扬长而去。
徐湘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南宫阙那不可一世的背影,双眼散发出锐利的目光,淡淡地问道:“那家伙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