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济凛眉,双目直视他,似乎要把面前这个男人看穿。
闵文桥是实话,丝毫不慌,“除了与你公开合资的那片实验基地,姜氏集团有秘密进行研究的实验室,大批高质量研究员几乎都在那里,挤在狭小的宿舍内,拿着高薪,孜孜不倦。”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想要周泫。”
时济垂头一目十行,“这份文件你做过手脚吧。”
闵文桥身子一僵,“时总若是不信,大可当玩笑话听听。”
“里面几乎提到了苏鲤生活的多样细节,倒数第二页的案件,就是两年前谋杀苏鲤的案子,里面只提到了程莉萍和古殇,却唯独没有周泫。”
时济放下东西,“你说巧不巧?”
“就凭这些你就想换周泫的自由?”,时济怎么肯,“小鲤当年受的折磨可是有她的一份,事到临头想撇清,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了。”
“那你想怎样?”
“我要你帮你盯紧姜贤的实验室,有什么情况立刻汇报,顺便我要先生的下落。”
闵文桥皱眉,“你恢复记忆了?”
“你觉得呢?”
滋滋冒烟的电流在两人的眼神交流中泛着骇人的破浪线,对方的话,他们各自只信五分,另外五分,自行诊断。
“闵总,要是想要周泫的自由,就带着先生的消息来见我。”
时济说完,拿着资料头也不回的出了茶楼。
闵文桥还在琢磨着时济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他进门时神色如常,显然没把这里当作是过第一案发现场的样子。
直到看到资料后才变了脸色,到底是他演技太好,还是他压根什么都不记得。
往事如烟,时济手里的资料如烫手山芋一般棘手,姜贤的问题大了,老虎住在兔子的隔壁,整日虎视眈眈,他到底要怎样才能保护好苏鲤?
公司向实验室拨的款依旧一分没少,他不想打草惊蛇,很多事情他都不便出面,不如让闵文桥代替,反正离庭审的时间不远了,他会尽快做出决定的。
次日清晨,时济早早起了床,公司的事情重如泰山,实验室那边情况又不明朗,上午姜氏要来时启谈下一步的合作进展。
他带着昨天拿回来的公文包,吻了下还在熟睡中的苏鲤的额头,“乖,等我回来。”
时济提着放有苏鲤资料表的公文包,先回了趟家,将资料整理好,锁住,才让司机驾车去时启上班。
时济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直冲进先生的房间收拾东西。
整整四大箱行李,苏鲤连妆都没化,睡衣睡裤形枕,托着东西打了出租车。
她是最磨蹭的,到的时候已经八点十五分了,这还是时济出门出的早,要是再晚点,估计八点半她都到不了。
剩下集合的三人已经进去安检了,只有卫储在大厅里还候着她。
“人呢?”她气喘吁吁,推着四个大行李箱吃力的不行。
“你搬家呀。”,卫储翻了个白眼,“人家都进去了。”
他替苏鲤提着行李,一路唠唠叨叨的过了安检,路上偶遇一位姨母笑的小姐姐,她跳过来到带着帽子口罩的卫储的身边,问:“你是卫储吗?”
本尊摇头,换了种声线,“不好意思,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