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终于落定,宽敞奢华的房间里充满了炙热的爱浴味道。 如从万里高空云游仙境回来的陆根诚,抬起挂着汗珠的脸看向身下的女人,她居然昏了过去? 他愧疚地移开身体,刚才激动得像毛头小伙一样的力道太重了一些,初次承受的她,哪里经得住他如此一次,二次激烈的袭击? 拂开还黏在她脸颊上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小巧美丽的轮廓是尽收眼底,他喟叹一声,微阖上泛红的眸,埋首在她耳边满怀真情道:“宝贝……谢谢你。” 谢谢你等了我25年,谢谢你把珍藏了25年的宝贵,给了我……。 感动,挚爱,心疼! 他终于完完整整地得到了她,这一晚的激情,他笃定地认定了是自己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人生么?无非就是三大喜事:一是金榜题名,二是洞房花烛,三是喜得贵子。 现在,他已占了两喜,接着,他把幽沉的眸光落在她平坦白皙的小腹上,这一生,也只有她才能孕育自己的孩子! 陆根诚满足地,轻轻揽了小女人柔软的身子进怀里,他光洁的下颚抵摩着她的发顶,温热的大掌轻轻地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来回抚摸,他在心里一遍又一边地问自己,这就是爱了么? 一个正常男人渴望的爱? 就是时刻想把心爱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生命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或是含在嘴里,怕她化了,捧在手心里,怕她飞了? 飞?她会飞吗? 他硬挺的背脊忽然冷凉,没有那一纸婚书,他不能确定。然而,她能飞到哪里去? 长目一凛,就算她飞得了多高,自己的手臂也够长,总能拽她下来,不是么? 舒展开眉头,他粗壮的手臂倏然加重力度扣紧了怀里的女人,睇着她仍旧粉红的俏脸低喃:宝贝儿,今生,你只能在我的怀里酣睡,在我的身下娇吟,也只能,生下属于我的孩子! 因为,你就是为我而生的! 紧紧坦呈相拥的姿势,发顶上传来了男人粗重的呼吸,穆亦萍悠悠地醒了。 疲惫地睁开带着红丝的瞳眸,她对上了眼前男人餍足的俊脸,瞬间就明白过来,于是蹙眉攥起粉拳七分娇嗔,三分使力地砸在他宽厚的肩臂上。 “唔……你,弄疼我了。” 她轻轻地抽噎,真的是痛了。 陆根诚黯红了脸连忙哄道:“对不起,宝贝儿,我,有些控制不住……给你揉揉?” 说完大手又慢慢地向下移去…… “别,别,疼。” 她慌忙伸手去拂开,暗吋就这么把自己匆忙的交付给他了,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以往的矜持,清高,在这个男人面前都化成了空谈? “根诚?” 水眸里氲起一层薄薄的雾,穆亦萍在男人宽大的怀里蹭开些许,两只小手只撑在他胸前拉开距离凝视,似乎想要把他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或是想得到承诺,绝不负她的一般,认真而期待地叫他名字。 “亦萍,”睇着眼前那双满是期望的水眸,陆根诚了然地收紧了她,在眉心落下一吻,真切而执着地哑声答应:“我爱你……,此生必不负你!” 话到此处,已是男人的真情表露了,想他陆根诚活了35年,待人接物从来都是严肃庄重,不多言笑,偏偏对她,该哄就哄了,该柔的也揉了。人前君子,床上丈夫,古来再威严的帝王将相,不也如此么? 穆亦萍懂,她明白,这一生,就这么着吧?老话都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男人可不比常人,有身份有地位,还给自己做出这样沉重的承诺,想也是诚了心的,她不求和他地老天荒,只希望夫妻能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湿热的泪,夺眶而出,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激动,那双纤柔的手,主动攀上了陆根诚壮实的脖颈,她说不出一句话,他如此的真诚,而自己心里到现在也没抹去那个影子,就如今晚的情景,想当初,可是笃定地要把自己交予朱国治的,而今却所托非人,这爱情,怎么就经不起时间和金钱的考验呢? 陆根诚到底是老沉心细,知道她现在的矛盾心里,总之自己已经得到她了,时间能淡化一切,他总有那个耐性让那人在她心里慢慢消失掉,不是吗?他们以后朝夕相处,床上缠绵,床下缱绻,也是可以“先婚后恋”的? “别哭?”替她抹了泪,他爱怜地又落下一吻,“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把自己交付给了你,你也把自己交付给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好……” 穆亦萍有些泣不成声了,他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正是自己期盼的,而那人,却从没有对自己说过,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根诚……?”埋首在他怀里,她只哽咽着问,“我是不是好幸福?” 是不是生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