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宫中,谢月澜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奴仆,沉着脸询问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在场的好多人看着,就是玲婕妤推了顾景悦,就连玲婕妤的手下也是这样认为,这会儿听到谢月澜的询问,皆是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倒是清景阁的人,见不得自己的主人受了这等的委屈,开口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看到玲婕妤挥手要打主子,然后主子就掉水里去了。”
玲婕妤听到后,挥手打向刚刚和谢月澜说话的宫女,宫女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鲜明的手掌印。
“你这个贱婢,乱说什么!”
太后蹙起眉头,看着依然无比放肆,还敢在自己面前打人的玲婕妤,怒斥道:“放肆!你还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玲婕妤刚刚也是听到有人指认自己,愤怒过头了,这才忘记了场合,打了那个宫女,这会儿听到太后训斥,连忙跪下身来。
“太后息怒啊!臣妾没有推顾景悦,都是这个贱婢胡说的!”
太后当时离得远,也没看清顾景悦是怎么落水的,一时分不清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玲婕妤见太后没有问责自己,此情此景又对自己不利,不敢隐瞒,连忙说出了当时的情形。
“冤枉啊,臣妾也是因为那顾景悦,她诅咒臣妾那死去的孩子,臣妾才动手的!臣妾也是不小心,本来只是想打顾景悦一下,没想推她下水的!”
太后一听,玲婕妤虽说是没有推顾景悦,但是竟然还敢打人,气的放在座椅扶手上手直发抖。
“胡闹!”
谢月澜见太后这样,连忙上前给太后顺气道:“母后莫要动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朦胧之间,顾景悦觉得周身甚是喧闹,皱着眉,费力的睁开了眼。
只是屋里的人要么是低头跪在地上,要么就是背对着顾景悦,竟没有一个人发现顾景悦醒来。
顾景悦听着周围的人声,自己慢慢挪腾着,坐起了身子,看着满屋的人,一时头疼,闷哼了一声。
谢月澜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到顾景悦,惊喜的上前询问道:“景悦,你醒了,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顾景悦看到皇后担忧的望着自己,一五一十的回答着:“回皇后娘娘的话,景悦没事,就是身体还有些无力罢了。”
听到顾景悦的回答,谢月澜才放下心。
只是眼下还在纠察到底是谁推顾景悦下水的,既然顾景悦已经清醒,那事情就好办了。
“没事就好,之前见你落水,可是玲婕妤推得你吗?”
顾景悦不愿意平白的诬陷别人,也干不出那等的事情,于是没有丝毫的隐瞒,对谢月澜道:“不是,是景悦自己不小心才掉入水中的。”
太后在旁边已经看了良久,听顾景悦的回答,上前拉着顾景悦的手确认道:“真的吗?如果真是玲婕妤推你下水,你放心说出来,哀家也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的!”
“真的不是。”
顾景悦醒来的时候,耳朵哄响,并没有听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太后先前审问玲婕妤的事情,只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来陷害人。
见顾景悦还是如此回答,太后也没有在纠结,反而询问起刚刚玲婕妤说打顾景悦的事情。
“那玲婕妤说的,要打你是怎么回事?”
虽然顾景悦不喜欢玲婕妤,但是也觉得玲婕妤刚没了孩子甚是可怜,不愿太后责罚玲婕妤。
面色平静道:“玲婕妤小产,心里难免有些介怀,是臣妾一时说话不当,提到了玲婕妤的孩子,玲婕妤这才动怒,还请太后和皇后娘娘莫要怪罪玲婕妤。”
玲婕妤在下面听着顾景悦的话,心里并不领情,反而觉得顾景悦是装模作样,来以此博取众人的同情。
倒是谢月澜听清了事情的始末,心里清楚,训斥玲婕妤道:“出了此事,终究是和你有关,就罚你在自己宫里养身体两个月,期间不许出门。”
玲婕妤虽然心里不高兴受罚,但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怒视着顾景悦,对谢月澜说了声:“是。”
因为凤舞宫离落水点比较近,所以下人们第一时间把顾景悦送到了这里,眼下顾景悦已经醒了,也就回了自己的住所。
风彦恒这边得知顾景悦落水以后,心疼极了,忙完了御书房里的事务就直接去了清景阁。
顾景悦的道风彦恒来的消息,前往迎接,要对风彦恒行礼,风彦恒见到后,连忙拦住了顾景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行这些虚礼作甚。”
两人一道回了屋里,风彦恒这才好好的看向顾景悦,只见顾景悦因为落水的缘故,面色苍白,薄唇无色。
这副模样,可把风彦恒给心疼坏了,皱眉担忧的询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顾景悦也不愿以此来博取同情,只咳了两声对风彦恒道:“并无大碍。”
风彦恒听到顾景悦咳嗽,亲自动手倒了杯热茶,递给顾景悦道:“你落水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
顾景悦听到后,低眉顺目的,并未搭话。
风彦恒觉得顾景悦是受到了欺负,但是因为心善不忍揭发,摇头无奈的对顾景悦道:“你就是心善,不忍揭露玲婕妤。”
顾景悦一听,就知道风彦恒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是景悦自己掉下去的,和玲婕妤没有什么关系的。”
风彦恒却还是不太相信,想起宫中女子惯用的手段,心里疑惑,对顾景悦说:“就算如此,你为什么不借此来陷害玲婕妤呢。”
听到风彦恒的这句话,一直反应平淡的顾景悦突然抬起头,直视风彦恒,目光灼灼的看了许久,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景悦?”风彦恒见顾景悦如此,疑惑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