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猎虎队”出了大名,人人成了抗战的英雄,团部很大方,红薯煮了三锅。
山本到底是鬼子出身,被送往抗战同盟学习。临走那天,山本泪汪汪的,一众战士跟着抹泪,回头有人问过为什么哭,大家伙说不知道,那场面该哭。
没文化呀,李昭思前想后,解散了“猎虎队”,小猫、马三撒泼也没用。影响太大,惊动了各方首长,要不是陈默默出面,非闹出风波。
牵着陈默默,李昭动情地说道:“默儿,我离不开你”。
陈默默莞尔一笑,伸指点点李昭道:“你呀,能不能聪明点,少惹侯叔、秀姨生气”。
“谢谢默儿,小哥会报答你的”,李昭鬼使人差地亲了一下陈默默的手指。
“…”,陈默默抽了抽手,脸红红的。
两人一时尴尬,李昭自己都没明白怎么干出这事,他是男的好不好。
三日后,师部派肖连长陪李昭去北边,120师发的邀请电,贺老总亲笔签名。接到命令,李昭心里发毛,小豆子至今下落不明。
出发前,曹瑜送肖连长一挺重机枪。一过漳河,李昭想揍人,重机枪归他背,又不是他要,欺负人不是。
“小昭,哥给你面子知道不,去打听打听,多少人想进警卫连,哥没答应”,肖连长很脸大的翘拇指。
李昭给了个白眼,肖长贵仗着陈默默干哥哥的身份,一路没少摆谱。李昭就没明白,陈默默怎么认他了。
“胡咧咧什么,他是俺妹子,的同窗”。
“你妹子,俊不,介绍给俺做媳妇呗”。
“停”,肖长贵紧急刹车,一副雷公脸。
一排长忙赶过来,“怎么啦,连长,哨卡快到了”。
“给我废”,肖长贵指向李昭,想了想说道,“姓李的,你打头阵,敢出纰漏,我刮了你”。
肖长贵前后判若两人,李昭一阵发懵,怎么得罪他了。打头阵就打头阵,小哥又不是没干过。
接近哨卡,李昭心里一沉,哨卡设在山脚,左边是峭壁,右边是深河。他一人无所谓,三十个战士怎么办。
“拉磨啦,赶紧的”,肖长贵恶行恶相地催促。
“你等会儿,我合计合计”,李昭嚼着野草,左右晃悠。从哪儿攻击呢,不带动静的。
肖长贵嘴越发叼毒,“行不行啊,不行吱声…”。
刺激人不,小哥是男人。
“拿枪来”。
“慢着,你不很能打吗,不准开枪”。
“嗡”,战士们脑子像过电流,连长今天怎么啦,现在是白天,鬼子有炮,你叫李小哥怎么攻。
肖长贵有些得意,枪法精准怎么着,不给枪,就不信治不了你。敢觊觎他的妹子,也不照照镜子,小白脸。
李昭瞟了一眼肖长贵,这男人有消遣他不。
不动枪就不动枪呗,小哥改用刀。
掏出一把匕首,李昭割了些青草叶子,浑身缠几条树藤,蓬蓬松松的像野人。一个蛙趴,人不见了。
十分钟后,哨卡传来动静。
一排长摸着胸口,貌似心脏被扎了一刀,“活见鬼,他在阉,阉鬼子”。
“排长,他是李小哥不”,二班长下巴快掉了。
哨卡鬼子不多,十七个,李昭一刀一个,活生生阉杀。
“呼”,李昭喘了口粗气,仿佛猎了一群兔子。
“肖连长,你验收一下”。
“验收个毛线,缺不缺德你”。
肖长贵眼睛有些辣,这小子不是人,会遭天谴的知道不。
扫了战利品,一行人继续赶路,前进三公里,又发现一个哨卡,设在山腰上。
肖长贵今天跟李昭较上劲了,指着哨卡,阴阳怪气道:“不准动刀枪,你看着办”。
“…”,李昭怔怔的,感觉很多苍蝇在飞。
战士们下意识离李昭远点,大家伙想起来了,李小哥觊觎连长妹子,连长妹子可俊了,听说跟一位副旅长谈对象。什么叫祸从口出,这就是。
李昭意识到犯了众怒,虽然不明白是什么。看来得使出绝招,要不镇不住他们。
山脚有小树,李昭出拳轰倒几棵,单掌一竖,“咔咔”剔掉树枝。标枪成了,叉鱼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