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翊默声看着阮颜,对方吐了吐舌头,收起玩笑,指尖一划,最后选了电锯惊魂。
其实安翊并不害怕什么软体动物,硬要提起的话,也只是幼年时期的阴影让她对蛇产生了些抵触,但这种情绪她平时很少表现出来,不是阮颜提到,她大概自己都不会放在心上。
换掉了一身烧烤味的衣服,小零食准备好,房间里的灯全部关掉,阴森诡异的背景音乐响起。
不知道算不算“天公作美”,电影开始没多久,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惊雷响起,阮颜终于有了正当理由跳进安翊怀里。
刚找好一个舒服的位置,察觉到再次伸过来想要推开她的手,阮颜底气十足:“都打雷了!”
知道她从小最怕打雷,以前都让抱的,现在竟然想推开?
安翊在微弱的荧光中捕捉到阮颜幽怨的小眼神,舌尖抵了抵上颚,不打算妥协:“既然这么怕,还是别看了吧。”
说着准备起身开灯,阮颜却像八爪鱼一样抱住她,嘴里嚷嚷道:“谁说不看了?这才刚开始呢...”
为了展现自己强烈的观看欲,阮颜直起身子,专注地盯向屏幕。
然而下一秒,电影恰巧转到一个恐怖的场面,安翊只觉胸口一沉,阮颜就闭着眼闷头埋在了她怀里。
一声无奈的叹气:“还是别勉强了。”
阮颜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稍稍探出头,声音细颤:“等,等这里结束了我再继续,你帮我看着,过会儿叫我。”
安翊侧头,面无表情地替她盯着屏幕,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儿,眉头一皱,伸手扒拉她:“错过最精彩的部分还不如不看呢,我去关掉好了。”
“啊...你明明说好陪我看的。”
阮颜撒着娇,软绵绵地揪着她不愿松手,两人你来我往,一时在沙发上闹腾起来。
衣料摩擦间,安翊忽然动作一顿,心脏“怦怦”快跳了两下。
时隔几天,她在发热期再一次清晰地感知到了阮颜的信息素。
这次也许是因为距离太近,被那股略微浓郁的花香包裹着,安翊脸上登时一片躁热,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喘着气,扑闪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压制着胸口不安的躁动,伸手探向阮颜颈间,找到腺体的位置,指腹一压,将松动的抑制贴重新戴好。
“哼...”
一声娇弱的闷哼声,阮颜身体一软,无力地倒在了她身上。
安翊趁机推开她,拎起背包,踉跄了两步冲出房间。
一阵凉风吹过,安翊在卫生间用完抑制剂,烦闷地揉了揉自己的长发。已经两次了,她在发热期,当着阮颜的面信息素失控了两次!这对她而言已经是无法忍受的事。
下周一,一定要尽快搬进宿舍。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回到房间。
里面已经开了灯,电视也被调成了静音,阮颜盘腿坐在沙发上,单手托腮望向房门口:“你回来了。”
安翊把背包放在桌子上,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以后...抑制贴注意一点比较好。”
“你还不是也一样...”阮颜小声嘟囔了一句。
安翊没听太清:“什么?”
阮颜微微一笑,歪头反问:“什么啊,你在问什么?”
心思刚恢复平静,安翊不想跟她绕来绕去,便没再追问。
“咦,这是什么东西?”阮颜眸光一闪,抬腿走过来,弯腰捡起从安翊包里掉出来的粉色信纸,“情书吗?”
安翊一楞,条件反射地一把将信纸从阮颜手里夺了过来。
阮颜手里一空,被她突如其来的急切动作惊了一下,而后眨眼笑道:“干嘛呀,不就是一封情书吗。”
“...” 安翊方才莫名紧张的心又沉静下去。
也是,对方每天情书收到手软,这对她而言确实是司空见惯的事。
阮颜双手背后,靠近一步观察她的表情:“不过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不会是...对那人也有好感吧?”
安翊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随手把信重新塞进背包,转身走到电视前,跳开话题:“还是不要看恐怖片了,换部喜剧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