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阳光,穿过层层的云彩,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宁城市郊,一家私人疗养院。
两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一前一后停在了门口。
驾驶室的江天率先下车,步伐稳健的走到后座另一边,俯身拉开车门,恭敬道:“陆小姐,到了。”
陆晗懒懒散散的斜靠在后座上,黑色T恤衬的她皮肤更加冷白。
一手搭在许安阳肩膀上,鸭舌帽下的清眸没什么情绪的落在对面的疗养院门口。
半响,她下车,抬手压了压帽檐。
江天给她递过来一只口罩,眼神心虚的往别处瞥,就是不敢看陆晗,一板一眼的传达他老大的意思:“陆小姐,老大说,您是艺人,出门一定要记得戴个口罩。”
陆晗眼神一顿。
似笑非笑的视线落在江天递过来的口罩上,眉稍微微一挑,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他想得还挺周到。”
伸手接过口罩,给自己戴上。
言旭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忍不住摇头轻笑出声。
占有欲强的男人,真心受不了。
给自己找那么完美一借口,实际上,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对上言旭和陆晗两双看透一切的眼神,江天抬手摸了摸鼻子,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
出门的时候,他家老大可是把他拉到一旁,耳提面命的。
除了护着陆晗,不能让她受伤以外,还特意交代了,鸭舌帽和口罩不能少。
说白了,就是想防着别人看到陆晗。
江天觉得,在陆小姐的事情上,他家老大就是个活体醋坛。
言旭看着陆晗吊起来的手腕,蹙了蹙眉,不太认同:“晗晗,其实你可以不用过来,我自己来就可以。”
陆晗垂下眼眸,鸭舌帽和口罩让她整个脸都被挡住,只隐隐可见鸭舌帽在脸上形成的一圈暗影。
她左手拉着许安阳,敛下心里那些情绪,缓缓半掀眼帘,刻意营造的轻松:“走吧,这不是有你嘛。”
她知道言旭的意思。
她手上这伤,说重也重,不重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