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她心中一沉,虽然她并没有学过法医学知识,但是因为这些年她做缉毒警,见到的尸体多了,于是有些知识也就知道了七七八八。
照目前来看,受害者大概是死了两到四天。
并非陈年的尸体,也就意味着
二十五前的杀人凶手或许再一次开始活动。
许欢喜回身瞟了一眼身后的刘弛与蒋雪,见两人脸色发白,她轻轻叹了口气,却也不能再让二人回避。
这两人以后将长期在特调处工作,总不能事事都让他们躲避。
“许处长,”
许欢喜闻声回神,来人是市局参与现场勘查的法医。
“味道有点大吧?”他笑笑,摘了口罩。
许欢喜苦笑着点头。
“受害者的特征与二十五年前的那宗案子一模一样,我几乎都要把那本案宗背过。”法医说道,“谁能想到,你们特调处才成立第一天,就碰上这块硬骨头。”
“我也没想到。”许欢喜说道,“但不管是那个凶手,还是什么模仿犯,这一次,不能再把他放跑了。”
法医闻言对许欢喜笑了笑,说道:“稍后勘查工作做完就会把尸体直接运到你们特调处。根据尸体表面来判断,死者为女性,死亡时间预估为两到四天,具体的时间与死因,还需要回去仔细解剖才能确定。”
他说罢回身又看了看惨不忍睹的现场,重重地叹气。
“市的古树太多,倒成了乌鸦歇脚的好地方。眼下,就连尸体旁落下的乌鸦羽毛,都好像是凶手手法的一环。”
许欢喜的脸色沉重,她没回话,只是牢牢地盯着一片躺在尸体手指旁的鸦羽。
没再与旁人多说,许欢喜独自转身下楼。
她脚步飞快,没几分钟就出了工厂。
一走出工厂,她就把手探进自己的夹克口袋,她摸出一盒烟,晃了晃,还剩下一根。
攥着烟盒,她走到自己车前,倚靠着车门,她点燃了那仅剩的一根烟,仰着脸抽了一口。
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她咧咧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咚咚。”
许欢喜未转身,反手敲了敲车窗,车窗旋即缓缓落下。
她这才转身,看着车内安坐着的殷滢。
“殷小姐,”
许欢喜抬起手臂压在车上,俯下身与殷滢平视。
“现在有两个问题摆在你的面前,一个是你到底是谁,另一个是,你是怎么知道这宗命案的。如果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可以不怀疑你是凶手的解释,我就可以养着你。”
“你养着我?”闻言,殷滢玩味地笑起来。
许欢喜又抽一口烟,咧嘴一笑。
“没错,特调处的经费是局里拨的,你不是警察,当然不在那笔款子的范围内。可我愿以私人的名义养着你,就当买下你,帮我查案。”
“你的话算数吗?”殷滢笑着问。
“当然。”许欢喜回答她,“我许欢喜吐出一个字就是一颗钉,从不说谎。”
殷滢的瞳孔突然一缩,过去的记忆如同潮水,凶猛地再次灌进她的脑海。
她还记得,那个人跪在神的面前,即使是面临着要被贬为人,永生永世不得好死的下场,那个人的脸上也未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事情都是我做的,阿喜吐出一个字就是一颗钉,从不会说谎。”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容貌,甚至连说出来的话,
都是同样的……
殷滢的眼眶酸痛得厉害,眼泪在泪腺中蓄满,却无法落下,只是憋得她鼻腔生疼。
她抬眸看看许欢喜,双手下意识握拳。
许欢喜盯着她逐渐变红的双眸,刚才还坚定的眼神逐渐变得迷惑。
那个女人的表情为什么……
还未等许欢喜想明白,殷滢却先打开了车门下车。
她合上车门后就靠在车门上,于是二人鼻尖的距离就突然缩短至半臂,许欢喜并不适应与人靠得太近,于是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你……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了吧,我提出的那些问题,你的解释是什么?”许欢喜再次询问道。
“为什么我会知道许处长在查什么案子,还有为什么我会知道这里会有命案。”殷滢不禁笑起来,她看向许欢喜,说道:“许处长,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
许欢喜闻言一愣,她到没想到殷滢会又问自己问题,但片刻后,许欢喜斩钉截铁道:
“不信。”
“为什么?”
许欢喜把燃了一半的烟掐灭,冷声道:“正是因为太多人信鬼神之说,所以也有很多人装神弄鬼,混淆视听。我不信,是为了给自己正视听。”
“许处长还真是正直。”殷滢调笑。
“所以,殷小姐还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吗?”许欢喜微微蹙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
殷滢见她耐性已经不足,也就不再卖关子,垂眸笑了笑,又抬眸,坦坦荡荡地看着许欢喜的双眸。
“我是灵媒,也就是许处长最不信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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