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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调处的成员除许欢喜之外一共四人,其中有两位是老警察,包括从事法医工作已经三十多年的老法医秦松柏秦老,还有从辖区派出所里调来的张贺。而剩下的一男一女则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实习生,刘弛与蒋雪。
许欢喜在了解了成员们的基本信息之后,突然就明白了夜里刘海学对自己说做处长也并非是升职的理由。
在这里除了秦老之外,其余的所有人都从未深入接触过类似于凶杀案这样的重案。但他们这群外行人却要去侦破那些陈年老案或是令人怵头的奇案怪案。
这无论如何,看起来也都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等认过人后,蒋雪倒是有眼力见,先给各位成员都倒了杯茶。
许欢喜接过纸杯,对她点点头表示感谢。她抿了口茶水,心思也稳定了些。
既来之则安之,许欢喜虽然在处理犯人时脾气火爆,但却也意外地有韧劲,从不畏惧从零开始。
她把纸杯放下,靠在办公桌上对众人说道:
“我这个人不太会讲话……但既然大家都聚在了一起,我就希望今后我们能够共同努力,让我们这个看起来好像……是不太被看好的部门,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刘弛挨着门近,他几步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警察,手中抱着两大牛皮纸袋的卷宗。
“特调处最近要处理的案宗都在这里了。”他说罢,把手中的案宗塞到了刘弛的怀里。刘弛显然预先没估量到这案宗竟然有那么多,他的手在接到卷宗的一瞬就往下颠了一下,下意识地惊叹道:“那么多啊?!”
门外站着的警察扭着自己的手腕笑道:“你们的案子横向覆盖全省,纵向覆盖近三十年,这点还只是开始呢。”
说罢,他冲刘弛点点头,转身离去。
他这边刚把人送走,就听到身后蒋雪小声抱怨道:“我们特调处一共就六个人,又不是六十个人。”
许欢喜闻言抬眸瞟了她一眼,没作声。她走到刘弛身边,伸手拿了一半的卷宗搁到自己的桌上。
“时间紧任务重,也别浪费时间了,这就先从第一个案子看起吧。”
说罢,许欢喜就走到座位前坐下,手脚麻利地开始拆卷宗。
许欢喜拆了牛皮纸袋,抽出第一本案宗,她扫了一眼日期,发现这原来已经是二十五年前的案子。
而案宗名称处的几个大字,则让许欢喜的心中咯噔一下。
“七人待定连环凶杀案”
尤其是在看到“待定”二字时,许欢喜的心更是紧紧缩成一团。
连环凶手犯下七宗命案已是事态严峻,而其后的待定二字,则是火上浇油。
许欢喜拆了卷宗,拿出里面的文件,第一张是案情介绍,而下一张就是现场的照片。
许欢喜只看了一眼照片就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她把眼前的照片反扣在桌上,抬头对秦老说道:“秦老,二十五年前市的七人连环凶杀案,您是否有所耳闻?”
秦老沉思片刻,点头道:“这是震惊全国的大案,当时省里很重视,从各个分局都调了人手。只可惜那时技术条件有限,现场又被破坏严重,所以……”
说到这,秦老重重地叹了口气。
“乌鸦的鼻子,要比人的灵得多。”
许欢喜打开办公室的量子点大屏幕,旋即,一张照片就被投放在了屏幕上。
尽管这张照片由于年代的原因已经有些褪色,但照片上那诡异而残忍的画面还是令人触目惊心。
只见一具女尸仰卧躺在一片森林之中,她的脸被大量的红色玫瑰花瓣所覆盖,而身体则被人开膛破肚,袒露在外的内脏已经被乌鸦啄食破坏,周围还留有乌鸦留下的些许羽毛,而她的已经被凶手割去。
许欢喜面色愈发沉重,秦老也已经心痛地闭上了双眼。虽然张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但毕竟也是从警二十年的老人,心理素质还不错,并没有做出过激的反应,但另外两个实习生就没那么幸运了。刘弛还好些,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自己要去趟卫生间之后就捂着嘴落荒而逃,而蒋雪则连打个招呼都来不及,就已经跑出了办公室。
看着这两个人如此狼狈,许欢喜叹了口气,对其余二人说道:“也难为他们两个,刚入职就看到这种东西。”
她说罢,又调到下一张照片。
“扫去覆盖在死者脸上的花瓣,才发现死者的双眼也已经被人挖去。目前已知的七个死者死状皆是如此。”
“森林,玫瑰……”张贺喃喃道,“这个现场还真是奇怪,凶手把死者开膛破肚,已经是残忍之至。但又在死者的脸上盖满玫瑰花,搞得又好像很柔情蜜意……”
“是献祭吗?”许欢喜说道,“死者被开膛,仰卧在森林之中。这种方式,难道不像是什么活人献祭吗?”
三人正讨论着案情,刘弛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他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刚才的确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许处,外、外面有个人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