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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市老城区。
市是省省会。省无论是按面积还是人口都算是本国大省,可作为大省省会的市却总有一种莫名的肾虚感,无论怎么发展似乎都是有气无力,着实有些尴尬。
而之前对这种情况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省似乎也终于不打算再做把头闷在沙子里的鸵鸟,今年预备着让市吞掉附近的几个小县城,进一步扩大面积后,朝着一线城市的行列进发。
而周围的几个县城,仅仅是凭着政府几份薄薄的文件,就立刻被抹去了之前成千上百年的历史,从此就只是市的一个区。
老城区原本是市最繁华的区域之一,然而自从十年前换了市长,本在城市东部的老城区莫名其妙地就失了宠,大笔的资金都投到了城市西部,现代化的高架桥在西部平地而起,一座座高楼大厦也在西部陡然而立,钢筋铁骨,烁烁放光。
而老城区就像是被后妈遗弃的孩子,变得愈发破败。
老城区的糖水路,是东部通往西部的必经之路,也是警察们深夜驻扎查酒驾的关口。
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二月的寒风吹起了人们笨重的棉服,衣服膨起来,像是涨了肚。
街边红蓝的警灯闪烁,身着荧光绿棉服的警察们眼皮酸得简直能闻见醋味,他们站在路口机械地挥着手中的警棍,仔细排查着过往的车辆。
不远处的马路牙子上扎着一辆纯黑的摩托车,一个正抽烟的女人靠在摩托车旁,女人的齐肩直发被挽成一个髻松垮垮地搭在脑后,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修长的腿上套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和其他人穿得像个轮胎不同,她倒很是轻便,只是在这样寒风刺骨的日子里,让人看了不免会担心,她难道就不怕冷吗?
“许队,”
一个警察顶着寒风小跑着过来,他从怀里拿出一瓶柚子茶递给女人。
“还温乎着呐,您喝一口暖暖身子。”
女人没伸手,她摇摇头,掸了掸烟灰笑道:
“还是你喝吧,看你脸冻得和猴屁股似的。”
小警察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他瞄见女人手上的香烟,不由微微蹙眉,旁顾四周,确定没别人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您怎么又抽上了,等一会儿要是撞见刘头儿,他又要骂您了。”
女人闻言不置可否地笑笑,烟灰随着她笑簌簌下落。
“脱了警服我就是许欢喜,不是许队长。”
她正笑着说话,余光却突然瞟见了正在接受检查的车辆,她的眼神随之一震,把还未燃尽的烟递给小警察,自己则是长腿一跨坐上摩托车,带上了头盔。
那边正在接受检查的车主面对警察看起来颇有些不耐烦,眼神里躲躲闪闪,他一把抓过酒精探测仪,使劲地吹了一口后还给警察,接着就语气不耐地问道:“我能走了吧?”
交警对他的语气不敬也没说什么,毕竟他们一晚上要查几百辆车,几百号人里有的是张狂的,他们也早就习惯了。低头看了一眼数值,确定没事之后,交警们就给他干脆放了行。
车主踩了一脚油门,车轮子卷着旋风混着沙,疾驰而去,沙子扬起来扑着警察们的面门而去,几个警察被呛得咳嗽,转头看着那辆车不由也暗骂了几句他的祖宗八辈。
而当那辆车开走时,一辆黑色摩托车也犹如闪电一般从另一条道路上追了过去。
许欢喜一路跟着那辆车,直到看见那辆车驶入一条隧道之后,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握紧了车把手,突然加速,摩托车斜着就钻进了汽车与隧道墙壁的夹缝里。
突然有一辆摩托车莽撞地别进来,轿车司机下意识地转头往车窗外看,结果就正对上女人藏在头盔里的双眸。
那双眼睛就好像猎豹一般犀利充满攻击性,轿车司机打了个激灵,下意识踩了一脚油门,提了车速。
可虽然他提了车速,却也挡不住他的对手是个不要命的。许欢喜握了握把手,面不改色地,竟然也提了车速。摩托车虽然体型小,但在夹缝之中也几乎要贴着路墙,这样高速行驶时甚至能够看到车身与墙壁摩擦时产生的火花,照谁看这个现场似乎都像是在拍动作电影一样不真实。
汽车与摩托车同时冲出隧道,前面的公路则与一片黑漆漆的树林相邻。许欢喜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于是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手上发力,一个甩尾,整辆摩托车就借着惯性直接横在了公路前面,而摩托车此时还由于惯性不断地后滑,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出事故。
轿车司机根本没想到许欢喜会这么玩命拦他,他到底是惜命,于是攥了全身的劲儿踩刹车,最后这辆银色轿车嘶吼着在离许欢喜双腿不足十五厘米的距离处堪堪停下。
等车终于停稳,轿车司机才敢抬头,他透过前窗,看见许欢喜已经下车,她此时正靠在摩托车上抱着手臂,一脸悠闲。
“妈的!”他暗骂了一句,抹了一把额头上不知道更迭了几层的冷汗,开门下车。
他一下车就指着许欢喜高挺的鼻梁骨骂骂咧咧,“你他妈的不要命啊?!啊?臭娘们想投胎就回家上吊去,别他妈拉别人陪葬!”
许欢喜没说话,只是把头盔摘了,而当她摘了头盔的一刹那,轿车司机就呆愣在了原地,一股寒意顺着他指着许欢喜的手指蔓延至心口,他整个人都处于石化状态,连心跳都乱了节拍。
许欢喜是漂亮,可他之所以如此震惊却也并非是由于她的美貌。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会这样不要命地堵自己了。
许欢喜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伸手摸出了别在腰际的。
“孟鑫强,男,三十二周岁,市本地人。半个月前市西站旁的龙飞花园小区有一桩一家五口灭门案就是你的作品,没错吧?”
孟鑫强的嘴唇都哆嗦,上下两排牙齿噼里啪啦地在嘴里跳着踢踏舞,根本说不出话。
女人笑了,她笑起来双眼都弯成了月牙。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你不是缉毒警察吗……怎么会掺和进这种案子里?”孟鑫强惊惧地问道。
“看来你真认识我。”许欢喜笑得愈发开心,“我前两天刚刚从缉毒队被调走,马上就会投入市局重案队中,这两天正好是过渡期。我读了案宗,都不需要有证据,我就知道这宗案子的凶手就是你。”
孟鑫强不敢搭腔,下意识地往后退,而许欢喜则是抄着裤子口袋步步紧逼。
“那一家的男主人是正在潜逃的毒枭,他是我离职前跟的最后一个人。就是跟着他的线查到了你,我的同事才会被你们发现,然后被凄惨地沉到冰冷的海底。”
“那件事可不是我做的啊!”孟鑫强辩解道,“我只是个中间人,负责联络他们这些毒贩子交易,至于他们这些人的内部,不是我管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