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床上,摇摇头。但是却甩不开那画面。我抓过一旁充电的手机,给隔壁房间的森少打去了电话。就这么缩在被子下,用颤抖的声音说着:“森少,你能过来一下吗?”
他那边没有任何回答,我咬着唇,一股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喉咙深处紧紧的,很难受。
沉默了一会,就在我打算挂断电话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他的声音:“开门。”
房间门被打开了。森少头发都还带着水迹走了进来,反手关门,他走向了我。“还在害怕?”
我承认,我比他差多了。我就那么远远看着,他是走到那尸体身边去研究了好一会的。“不是害怕,就是,就是,”我不自觉地抓抓后背,“我不想这么一个人呆着。陪陪我,或者,你用那种香味,让我睡着吧。这样我就不会害怕了。”说到后面,我是越来越小声。人家那种香味,说不定真的是动物本能,求偶的。只是他这人没进化好,才保留了这种小问题。我怎么好意思直接开口呢?
“后背怎么了?”他眯眯眼,看着我的动作,又上前一步,直接把我拖到了他的怀中。
紧贴在他宽厚的胸膛,我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着:“后背痒。我会不会被传染了。我会不会跟那个傻子还有棺材里的女人一样,痒着痒着,就把自己的皮肉都搓掉了。森少,我不要这样。”
贴得很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着,他的手撩起了我睡衣的下摆,温热的手掌,带着茧子,摩挲过我整个后背。那种痒痒的感觉,一下就好了很多。
我缩在他的怀中,用小猫一样的声音说着:“帮我抓抓,好舒服。”
他还是那么轻轻擦过我的后背,声音在我头顶上传来:“过敏了。走吧,穿鞋子,社区医院就在斜对面。”
啊?!剧情好像不应该是这么发展的。我是扭着背,衣服也没换,就这么被他带出了酒店。直接去了斜对面的那家社区医院。我这问题就是个小问题,神经性过敏,打一小瓶脱敏的就完事。
这大半夜的,社区医院里也没什么人,我这一身卡通睡衣,脚上穿着小白鞋的模样,也没人看到。
而森少在帮我付好钱之后,坐在我身旁,很自然的一只大手就伸到了我背后,还是衣服里。他大手上的茧子,就这么轻轻刮着我的背。我舒服地扭扭身子,蹭蹭他的大手。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因为是要睡觉的,我就没有穿内衣。他这么刮过我整个后背,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那他会不会有点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呢?
我的脸色稍红,又扭扭身子,想要避开他的手。他却大手摊开,把我的扭动都止住了。还来了一句:“看看你,一整个背,还没我手大。”
好像也是,他的手太大了。要是不能想,不想想。我也就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机,很自然的点到了米虫。只是一时间忘记了这大半夜的,就不要吵他睡觉了。
这个小动作还是被森少发觉了。他问着:“你跟米虫关系很好?”
“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就是他。”
“可是他却不是你男朋友。”
“闺蜜懂不?”
“防火防盗防闺蜜?”
我奇怪地看了一眼森少:“他是男的!”
“对啊!男的!所以,我要防着。要不哪天,他要是开诚布公地追你,应该很方便。”
我一个白眼送给他:“说这种话,那也没看到你怎么追我啊?”
我的话刚说完,后背一紧,人就被拉近了他,唇上被飞快的啄了一下。我紧张得差点没叫出来,赶紧看看一旁的护士站,好在那小护士没注意我们这边。“你干嘛?有监控的。”我看看四周,嗯,那角落的监控好像没亮灯,坏掉的感觉。所以我也飞快的一撞,唇就啄在了他的下巴上。
森少没有看我,就这么点点头,说着:“嗯,真的有监控呢。现在好点了,不会胡思乱想了吧。一会回酒店,跟我睡,不动你。”
原来森少跟我这么胡闹,并不是爱的感觉,而是他觉得,我还在为今天白天的事情胡思乱想,需要一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才对我有这样的亲密的。
他成功了!非诚成功!我满脑子不再想着傻子是怎么死的,只想着,一会同床共枕,我要不要扑倒大帅比呢?还是一个有腹肌,有人鱼线的。嗯,就算不能扑倒,至少也可以摸摸手感吧。
现实就是,我跟他睡一张床了,不到半分钟,我就被那香味和他暗示的话语,给弄得睡着了。人鱼线没摸到,腹肌也是刚上手,还没好好品味呢。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森少已经坐在酒店沙发上,对着平板看着资料了。我一个人坐在床上,扯扯乱糟糟的头发,郁闷了好一会,才起床刷牙洗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