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桃香由两个女村兵跟着,进了房间。
“大嫂”太子文壑见桃香脸色还是很苍白,不过吃了药休息之后,眼神已不似之前那么愣怔,因此叫了一声,便不知说什么才好。
桃香点点头,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发颤:“怎么样了?”
仇畅知道她是问两人的情况,也不打算隐瞒,直接说道:“暂时还是昏迷,若是不能及时醒过来,随时都可能”
桃香听了,眼泪便涌上来,急忙低了头,走到陈敬轩的床前,伸手去触摸陈敬轩的手,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试探温度。只不过那手有些冰冷,也有些僵硬,似乎毫无感知,也不再对桃香的手有任何痴缠。
桃香忍着眼泪,低低地叫了一声:“陈敬轩!”
可是床上的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仍是那么僵直地仰卧着。
仇畅见状说道:“那一刀太狠了,正好划过心脏,若再深一点儿,恐怕当时就不行了”
“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至于受伤!”桃香说着,眼泪落了下来。之前陈敬轩曾埋怨她和钱通冒险胡闹,当时她还生气,怪他想太多,如今看来,可不是自己胡闹么?想来自己到了这边疆,是来帮倒忙的。
想到此,又抬头,眼望见金子恒躺在那里,头包扎得密不透风,也是昏迷不醒。
桃香便又过来,到了金子恒的床前。
钱通沉声道:“头部伤得严重,还不知能不能醒过来。”说着,已是落下泪来。
桃香说不出话,却猛然想起好久以前,那时候陈敬轩的身份还不明了,他替陈敬轩挡了毒箭,也是这么昏迷着。不过,因为有钱通在,没过多久,便苏醒过来,虽是动不得身,还很虚弱,却仍不忘与自己开玩笑,如今情景仍似那时,却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太子文壑在一旁看着,见桃香不喊不叫,却是眼泪汹涌,止也止不住,忙劝道:“大嫂,钱先生和仇先生一直在用心帮着大哥和子恒治疗,大嫂不要太难过。”
跟着桃香的两个女村兵也拉着她的手轻声劝道:“嫂子,现在人没事,哭是不吉利的。”
桃香听罢,忙点头擦眼泪,又问钱通道:“估么他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钱通望了仇畅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太子文壑怕桃香受不住打击,忙道:“这个谁也说不准,也许明天就能醒过来也不一定呢!”
钱通便也微微点头叹道:“但愿能吉人天相吧。”
桃香揣摩着钱通话里的意思,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不过,既然说了人还没事就不能哭,否则是不吉利的,那便不哭,即便心里再难受也忍着,绝不能再因自己而让他们受到任何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