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尘开了几瓶酒,让大家满上,自己却特意给房亮倒酒。
房亮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起身说:“曾组长,怎么劳您大驾,房亮担不起啊。”
曾一尘把房亮按下座位说:“我曾某刚到,才疏学浅,任职组长实在是受之有愧,你比我大,我以后就叫你房哥了,”
房亮有些受宠若惊,想起身却被曾一尘手臂压在动弹不得。
“我曾某个人能力有限,但也是生死场过来的人,深知兄弟的重要,没有在座的弟兄们支撑,我曾某有天大的本事也没用,请诸位弟兄多多关照,我先敬大家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组长,您太谦虚了,有你这份心,兄弟们一定会全力支持组长的。”
“组长放心,兄弟们都会听您的……”
在座的都纷纷附和声连连。
曾一尘继续倒了第二杯酒。
“这第二杯酒就要敬我们的三位小组长了,来,举杯,”曾一尘示意刘广林和张立群,房亮也不由自主的举杯在手。
张立群说:“组长,您不能一杯酒敬三人,要是有诚意就一杯一个,”
刘广林不知道曾一尘深浅,想制止但是为时已晚,曾一尘很爽快的说:“行,没问题,这第一杯就先敬房哥。”
“不敢,我敬组长的。”房亮也是一干而尽,房亮因为曾一尘给足的面子,他这个时候也不好表露自己内心的不满了。
张立群和刘广林一一跟曾一尘碰杯,刘广林担心曾一尘会因酒失态,就给大伙说随后就是吃菜喝酒随意,就不要一杯一杯的敬酒了。
房亮此刻撇了刘广林一眼说:“这怎么行,曾组长敬我房亮的酒,我不回敬一杯怎么对得起组长的一片心意呢。”
曾一尘知道房亮的想法,酒桌上的胜利也是一种胜利,有些时候,现实中的胜利往往还不如酒桌上的击败对手效果好。
曾一尘并未推辞:“房哥的心意我怎么能拒绝呢,我都知道房哥是你们的老大,我到二组来,其实我也不是个人的意思,但是上面的安排,我也不好推迟,鸠占鹊巢,很对不住房哥了,”
房亮此刻也有些醉意,听到曾一尘的话挑明了房亮的内心的不满,他不表态似乎就有些真的让人看出是他敌视曾一尘了,于是也要做个表面的解释:“曾组长到二组来,我无二话,我就是不满上面怎么不多提拔一下我们这下面基层做实事的弟兄们呢,他们也不容易啊。”
房亮话里是替基层弟兄们说话,但是也包含了自己。
曾一尘明白房亮话里有话,看得出,房亮的内心怨气并未消除,于是说道:“房哥,我知道我资历尚浅,要论经验实在不能跟房哥比,但是上面的差遣也容不得我做主,既然今天房哥这样说了,我们就比试一下酒量,如果我先房哥倒下,我愿让贤房哥,韩队长哪我去说。”
曾一尘脸红了,说话也啰嗦了,这似乎让房亮看到了一丝的光明,酒壮人心胆,曾一尘喝的就比房亮多了好几杯,房亮自信后续实力不比曾一尘差。
房亮内心的一种侥幸和希望,让他顿时有些冲动:“既然曾组长能这样推心置腹,我房亮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我房亮如果先倒下,我愿追随组长,绝无二话。”
房亮既是主动也是被动的接受了曾一尘的挑战,他期待自己的自信给自己带来新的希望。
酒杯一一排开,大家兴致怏然,既有担心曾一尘的,也有希望房亮能为他们争一个面子的。
于是觥帱交错,推杯换盏,气氛好不热闹。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
房亮酒杯刚举起,还未到嘴边,身体不由自主的“扑通”倒了下去。
曾一尘依然继续喝下了一杯,酒桌上顿时叽叽喳喳,沸沸扬扬,还传来了掌声……
……
“我记得你的酒量也不怎么样,今天怎么这么硬气了?”曾伊敏大为不解。
曾一尘无法向二姐解释这一切,此曾一尘非彼曾一尘也,一切的改变源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