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你捂着脸做什么?”
司徒依兰身着一身红色劲装,站在门边一株盛开的桃树旁,手中紧紧握着金无彩的小手对着李月喊道。
李月毫无烟火气的放下手,又用袖子给自己扇了两下风尬笑道:“哈,哈哈,那什么天太热,我挡挡太阳。”
书院六科耗时很长,加上今天还有唐皇的演讲,一天能考完改完已经极为不易,及至此时已是黄昏,更何况这还是春天未入夏,这谎言便显的极为低级。
但司徒依兰却点了点头,将金无彩的手握的更紧了。
金无彩在一边紧皱着脸,心想这一遭帮小姐妹打气是祸事了,她一个书香门弟的千金小姐,那里受的住铁血军人家族出身的司徒依兰的手劲。
偏偏这是司徒依兰踏出的第一步,自认极讲义气的金大小姐当然不能后退。
于是无声的呲牙咧嘴的在一边直吸凉气,表情极为精彩。
大概和那些毫无体验感的吃播差不多。
李月说完也觉得不妥,看她点头便觉得越发尴尬。
前后摆着手,修长的袖口迎风而动,道:“那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啊?”司徒依兰的脸红了一下,看了眼李月,又顺带看了眼凑数的褚由贤。
语气有些紧张道:“我我我来给你们加加…加油,对加油!”
说着又自我鼓励似的点点头,一旁金无彩的表情越发的精彩,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看得咚咚张着嘴一脸惊叹,小脸上满是对其表情变幻能力的敬意。
李月伸出手摸了摸下巴,渐渐回过味来,好似得到了什么正确的结论。
认真看着两女,好奇的对司徒依兰道:“你结巴了吗?”
又对着表情痛苦金无彩更好奇的问:“你是不是便秘啊?”
司徒依兰的脸便涨红了,囔囔着想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又由于过于紧张而说不出来。
“你…你才才便秘,你全家都便秘。”
金无彩吡着牙断断续续的回答着李月。
正此时两女手间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啪咔。”
“啊…痛痛痛痛痛痛痛!”
金无彩便猛然抽回手,跳着脚在半空中疯狂甩手,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眼中飙射而出,显然是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无彩,你怎么了?”司徒依兰如梦初醒般望了过去,着急的问道。
“断…断了…呜呜呜。”金无彩伸着通红的手掌给她看,那断了倒不好说,但捏的痛了是实打实的。
“啊,对不起啊无彩,我…我…”
司徒依兰倒真不是存心的,所谓年少慕艾,自古便是少男少女皆相同。
只是李月这厮是个脑子里面注了铅的,愣是对自己的多次暗示示而不见。
开始还以为是他为了给自已留面子的委婉手段,为此还伤心了几天。
后来才发现他是真的不开窍,便鼓起勇气让褚由贤替自己试试口风。
当然褚由贤以为她开玩笑,并不确定她的意思。
及至今天来此,一是为了替他们助威,二便是想告诉李月自己的心意。
只是铁血如她,上阵杀敌毫不犹豫,但真到了小女儿情节时,就又比常人更加羞涩。
她握着金无彩的手检查了半天亦未发现骨折,声音大抵是指骨摩擦间产生的轻鸣,只是由于金无彩平日保养扱佳,导致声音大了些。
司徒依兰终究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便拉着金无彩郁闷的上了马车,回长安了。
残阳如血色般照在地面,李月伸了个懒腰。
看着并不刺目的落曰,格外的想念家中的梨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