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公早已习惯了妻子的招数,对这琴声毫无感觉,提剑又再攻上。霎时间白光频闪,人影恍惚,这快剑当真名不虚传,快得连人带剑都如雾似电,成了残影,别说看清招式,就连他刺向哪里都来不及看明白。
谢湘双掌翻飞,潇洒对招,正是以碧波生莲来对付对方无处不在的剑刃,片片掌花如同朵朵盛开的莲花,与闪闪剑光交相呼应,令人眼花缭乱。
这边琴娘的琴声急急如雨,恰好配合了鹤公的快剑,令谢湘烦躁不已,丹田难以凝聚真气。那厢雪莲的银鞭又到,加着劲风往谢湘腰间袭来。
就在这以一敌三千钧一发之际,谢湘猛地大喝一声,
“破!”
这一下声震屋瓦,宫墙上竟落下簌簌粉尘。众人耳鼓嗡嗡直响,犹如惊雷过后,心跳似擂鼓。而琴娘则一口鲜血喷出,琴上的琴弦断了一大半。
那边谢湘右臂已然穿过剑影,拍在鹤公胸前华盖穴上,将阴寒真气灌入其体内,同时左手二指竟稳稳夹住剑身。鹤公想抽剑退开,拼尽全身力气也拔不动分毫,这把剑在谢湘手指间竟热得发烫,原来是他以另一种炎阳真气注入剑身,袭向鹤公。
鹤公无法,只得长剑脱手,眼见银鞭就要卷上谢湘身体,谢湘却用右手抓着鹤公胸口一转身,两人瞬间互换位置,一鞭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鹤公后腰。雪莲一收鞭,将人往空中卷了过去,一下甩到宫墙之上,“砰”地一声巨响,跌落下来。
琴娘见到此景,目眦欲裂,“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今日定要你们血债血偿!”说罢自琴中拔出一把长剑,朝谢湘疾刺而来。
“都说了他是男人,你这疯婆娘可是听不懂人话?既然这样不如早去投胎,下一世投生换个能用的脑袋。”
谢湘嘴上不饶人,手里也没停下,左手一掌迎风拂樱,将刺到面前的剑锋拍开,右手五指并拢,指尖向前,运足劲力往琴娘肋下戳了过去。
琴娘似乎听到轻得几乎微不可闻的,“噗”地一声,随即觉得肋下剧痛,低头一看,谢湘半只手掌竟狠狠地扎进自己腹中。她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只看到谢湘面带笑容,一脸的春风得意,“你看,本座说话算话,这不就送你上路了?”
说完若无其事地将手掌抽回,琴娘只觉五脏六腑如烈火灼烧,剧痛不已,而伤口处的鲜血又像开了闸一般,不停地往外涌出。
“哐啷”一声,长剑落地,琴娘捂着伤口,蹒跚倒退两步,软倒下去,眼见是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