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两个有接触开始，到现在两个人坐在同一桌，这样的进展与速度让余桐十分满意，他不禁去想象林戈阳会跟他表白的那一天，不知道他会选在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时间。

会挑选一个合适的时间吗？可是520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只有七夕节了。

“余桐？”

林戈阳的声音从他身边传来，将余桐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余桐的目光落在桌面上的那道题上，忽然发现，竟然还是那道他之前给过答案的题目。

什么嘛……他怎么也不知道往前翻翻空间啊？明明那么大的题目答案就明晃晃地摆在空间里呢！

他心里吐槽着，殊不知林戈阳是故意用这道题来像他请教的。

林戈阳早在之前就看到了空间里面的答案，就算是没有抄写下来，也基本懂了这道题怎么做，这个时候问这道题，其实就是想找个能跟余桐说话的机会，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林戈阳只能说不知道。

就像是本能一样，他的本能让他亲近这个人，他就亲近，至于为什么要亲近，问他也没有结果。

“这样……”

余桐伸手拿起笔，又抽出一张自己的演算纸，在上面先画了一个立体几何的图，在上面切割找点，一步一步地给林戈阳看，但他讲题不说话，林戈阳以为是他怕被班主任发现，便没有要求他出声。

余桐一道题讲下来，林戈阳十分意外地发现就算余桐一个字不说，也能通过笔上十分详细简明地将题目讲出来，这说明，余桐就算是不愿意跟其他人说话，也还是可以帮助其他同学学习的啊！

林戈阳似乎发现了一点可以让余桐跟其他同学搞好关系的方法，他们班级里面虽然好好用心学习的人不多，但大部分同学都还是想提高成绩的，余桐成绩这么好，放在他们班里现成的辅导老师不用，是不是太浪费了呀？

他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看着余桐入神很久了，余桐转过头来正好与林戈阳的视线撞上，他看出林戈阳正在看着他发呆，便没有叫他，而是在习题册上把之前写过一遍的十分详细的做题过程写下，然后将习题册递回给了林戈阳。

林戈阳这才回过神来。

“谢谢。”

他十分真诚地跟余桐道谢，余桐的脸红得像是柿子一样，没有说话，但他还是点了点头，算作对林戈阳谢谢的回应。

老师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两个凑在一起学习的样子，学习好的学生难免会在老师的眼里多一些优待和别人没有的特权，余桐和林戈阳就是拥有这样特权的人，老师也觉得就算是两个人在早自习因为学习说两句话无可厚非。

可偏偏，余桐是那种教题也不会说话的人。

老师站在后门看了一会儿，朝着办公室走去。

张帆时时刻刻都注意着门后的动静，他们这些班级里的差生都坐在中间偏后的位置，是那种不管老师站在前门还是后门都能够一眼看见他们有没有调皮捣蛋的位置，被老师管教惯了，这种拘束感实在是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