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观在井口旁洗眼睛,发现红眼症状怎么也褪不去,索性放弃挣扎了。
拍了拍道袍,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双手负于身后,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样子,往正在收拾行囊的唐姝走去。
“爱徒啊~该学的你都已经学会了,此次下山,为师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便将为师最近新得的爱骑送给你吧。”
唐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陆三观不死心,再接再厉道:“别看小白弱不禁风的,它可有灵性了,你叫它往东,它绝不往西,跑起来还特别快,很方便呢。”
“此次下山,你也需要代步工具嘛,为师呢~也不是心疼这爱骑,就是咱们师徒头回分离,我怕我忍不住想你,不如互相留个念想,我也好睹物思人啊~”。
说罢,那催泪粉药效又有点上头,陆三观拼命忍着泪水。
那样子着实让唐姝觉得好笑:“师父可是想要这个?”
她拿着一个鼓鼓的荷包在陆三观面前晃了晃。
“对对对……”陆三观伸手去拿,却见唐姝一收手将荷包收了起来,捞了个空。
“咳,咳~”,陆三观不好意思地咳了两下:“为师瞧见这荷包绣的实在好看,心生欢喜,想来徒儿手艺又增进了不少。”
“师父,出家人是不能打诳语的,有损阴德。”唐姝将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点银两,和陆三观道:“师父想要这个简单,我已经将它们藏在山上的各个角落,而且准备了一点题目,你猜中答案,就知道银两的藏身之地了。”
“你这就是为难为师了,万一我还没找到,被别人先找到怎么办?”陆三挑了挑眉,哼了一声。
“师父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你也不看我是谁教出来的。”唐姝略向陆三观示好。
其实她也不是为难陆三观,给他找点事做,也能打发这山上时间,她不在,没人照顾他,她确实也担心。
这藏银地点,她是十分有把握的。
这几年,青山观在山下积累了不少名声,大家上山无非是祈福祷告的,总不至于四处捣腾挖宝。
再看她这师父,若不张口,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形象,可不能让他下山吃喝嫖赌,把青山观的形象毁了。
想着想着,她不由叹了口气。
“师父,我怕我这次下山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