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小脾气!”于从赫见她不太情愿,又道:“等你回来,我就将玄霜针给你!”
“真的!”于曼曼这才一下子跳起来。
于从赫点头笑道:“赶紧动身,快去快回。”
于曼曼这才蹦跳着出门,只不过到了门外,她脸上的喜悦之色一下子便淡下来。
真是够了,把那一家废物接回来干嘛,死就死在外边好了。
他们不在,老头的一切都是她的,不单单是玄霜针,于从赫一生所有,都早已被她视为自己的私有物!
于从赫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院子,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曼曼一个年轻人过去,只怕是斗不过振辉这只老狐狸,何况还有武极门搅在里面。”
于争的奶奶伍静蕾,年过六旬的她,依旧雍容优雅像个四十出头的贵妇人。
于从赫牵着她的手,“曼曼虽然年轻,心思却是年轻中的佼佼者,又是大哥的亲孙女,振辉他又不傻,肯定会给足面子。”
他的大哥,于家真正的顶梁柱,在州府宣城世代是高门大族。
当初他为了表示自己对家主之位没有兴趣,自己搬到临沧镇去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实际上于家的根基是在州府。
老二于振辉正是不甘心窝在那里,跟他闹翻,千方百计想要回去出人头地。
却不知,外面世界险恶,他大哥于化龙一身实力深不可测,武极门这等名声赫赫的大派都不敢招惹。
一个弄不好,分分钟就被人拍死。
于曼曼并不傻,回到家里,就立即着人打听于镇雄在临沧镇的具体情况。
然后,她就听说了于争回来,正在镇广场拍卖脏物的事。
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讽刺感,于争这是在干嘛,他以为自己是在当侠盗劫富济贫?
这年头还有这么天真的傻缺,还是当兵当傻了,都这岁数还这么理想化的吗!
于家也是精英阶层的一员,她对社会运行的规则最清楚不过,法律和规则,正义公平,都不过是权贵的遮羞布,工具而已。
于争的行为,是对整个社会的统治阶层挑衅,所有上位者都会产生物伤其类,同仇敌忾心态。
他是以一已之力对抗上层食利者,简直是愚不可及,人性都自私的,只要手里有权有私欲的人,都容不下于争这种人。
不管在哪都有个潜规则,你想独善其身,就怪不得大家弄死你。
她是决计不会跟这种人为伍的,而且也不能让于争回到族中来,省得污染到于家。
据她所得到的消息,于争已经捅了缤海的马蜂窝,整个缤海上层,到四大家族,八大集团,可以说黑白两道都对恨之入骨。
已经有人开出花红,现在就高达两千万。
无论是缤海上层,还是各大势力,都跟州府的上层有着紧密联系,他们的后台不是在州府,就是华夏各大知名资本。
一个好汉三个帮,更何况资本多年的强强联合,早已形成几个大财阀联合体,牵一而发动全身。
别说是于争,就算是她爷爷于化龙,也不过是其中的一颗螺丝钉,绝对不敢挑战这些庞然大物。
于镇雄不过是多年前斗争失败的失败者,生个儿子也是这么蠢,注定也是失败者,不值得浪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