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好哥哥”三个字,石锦绣就想到了二人的颠鸾倒凤,就羞红着脸推开了宇文炎。
宇文炎哪会如她的意,反倒将她盯得更紧了。
石锦绣毕竟是二胎,都是熟门熟路的事,心态也就很是平和。
再加之这一胎乖巧得很,一点都不闹腾,石锦绣也没觉得哪里有不适的地方,也就每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宇文炎瞧着,却紧张极了。
石锦绣喝杯茶,他怕烫了石锦绣走个路,他怕累了就是她移了一下放在窗台上的小花盆,他也担心太重了。
以至于石楠考完了三场出贡院时,宇文炎都不让石锦绣出门去接他下考。
弄得石锦绣对他都有了脾气:“最近镇抚司没有案子了吗?让你每天这么闲地在家里盯着我!”
“镇抚司里不还有暗云他们吗?”宇文炎就浑不在意地道。
“可太医说了,要想孩子生得容易,就不能处处将养着!”石锦绣就双手一插腰,拿出了她的气势,“我之前怀玥哥儿的时候,就是动得还不够多,所以后来才吃了点苦头!”
“这事我是过来人,你得听我的!”她就不容辩驳地道。
见石锦绣抬出了太医当挡箭牌,宇文炎回头就给一直在外云游的陈平飞鸽传书,让他速回。
因为用的是信鸽,宇文炎在信里写得极为简单,让接到信的陈平心中一突,以为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也就日夜兼程地往京城里赶。
可即便是这样,待陈平到达京城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京里发生了什么事?你竟将我这样火急火燎地招了回来?”陈平顾不得一路上的风尘仆仆,就直接来寻了宇文炎。
宇文炎却是小心翼翼地扶出了石锦绣。
相对于神情紧张的宇文炎,石锦绣却显得无比的淡定。
这个时候的她,肚子已经明显显怀,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至少有四个月了。
石锦绣就掐指一算,发现这孩子竟是在过年的时候怀上的,只是不知道是在温汤的那一回,还是她叫好哥哥的那一回。
如此一来,这孩子将会在九月的时候落地。
陈平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宇文炎:“怎么了?我这乖徒儿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我不放心。”宇文炎就同陈平开门见山道,“太医院里的那些人,出了金院使我一个都信不过,可金院使管着皇上的医案,不可能常留在府里,因此我只好将你叫回来了。”
“就就为了这事?”陈平听了就要跳脚,“你知不知道,我在云南就快寻找能解你身上这种奇毒的解药了,结果你这个时候把我叫了回来?这种事,不是随便请个医婆都能做到的事吗?”
“医婆?”宇文炎就一挑眉,“是谁经常和我说宫里那些医婆的医术不行的?你觉得我会放心把她交给那些医婆照料吗?”
“可是你不想解你身上的毒了吗?”陈平就在宇文炎的身边来回踱步,“我受师叔祖所托,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不就是为帮你解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