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兄弟们都是骑的马……这位姑娘……”
这位姑娘若是要与他们一同回去,就必须和他们其中一人共乘一骑。
这些羽林卫不过都是些十八九的毛头小子,对此自是一个个跃跃欲试。
宇文炎岂会不知道他们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
“你坐我的马车!”他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不管怎么说对方都是个姑娘,与他们这些人一起招摇过市总是不好。
石锦绣却是被吓了一跳。
要她坐“活阎罗”的马车?
“怎么?不愿意?”
见她迟迟不动,宇文炎就半眯着眼,有些探究地问。
“没……没……”害怕自己一个犹豫就被他们丢在这片树林子的石锦绣就赶紧爬上了马车。
宇文炎也跟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上了车,却引得大家面面相觑。
“你们说大统领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大统领动了凡心?”
“好担心这小姑娘……”
众人就悄悄地嘀咕了起来。
对此,宇文炎装作充耳不闻,却在上了车后,就后悔了。
他怎么忘了自己的那个怪毛病了?
从小到大,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靠近,只要有人一靠近他,他就会开始挠心挠肺,觉得异常烦躁和难受,恨不得将人远远地丢开。
可眼下这小小的车厢横竖都不足三尺,真担心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出手伤到了这小丫头。
“你坐在门边。”宇文炎有些语气不善。
“哦。”石锦绣就像个怂包似的应着。
这也不能怪她,任谁在宇文炎的跟前,都会像个怂包吧!
石锦绣就自我安慰地想。
一时间,车厢内的气氛就变得很是尴尬,宇文炎一直绷着一张臭脸,而石锦绣更是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着马车能快点入城。
沉坐了好一阵的宇文炎有些意外地发现想象中的不适并未如期而至,反倒是眼前这个丫头,满脸的隐忍和纠结。
“你不舒服?”宇文炎就皱着眉问。
“啊?没什么……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有些疼……”石锦绣就小心翼翼地答着。
事实是,这会子她的双手一动就疼,伤口更是火辣辣的,一直在往外渗血。
宇文炎这才注意到她那被血染红的袖口,知道她的伤势并不像她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他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扔了过去:“这是我们镇抚司自制的秘药,对刀伤有奇效。”
“谢……谢谢……”诧异于这位活阎罗的“温柔”,接过小瓷瓶的石锦绣就忙不迭地道谢。
可这药是内服还是外敷?
石锦绣就在心里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