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棠对着魏春悦开口问道:“你觉得这三个男的谁是头儿?”
魏春悦不加思索地说道:“肯定是欺负我那个小个子,另外那两个像是很听他的话。“
唐晓棠问道:“那个戴头套的人跟你说过话吗,他是哪里的口音?”
魏春悦回想了一下说:“他说的是普通话,口音有点怪不是我们平城的,好像带点东北口音。
这个人挺恶心人的,他的手很粗糙,他他在我身上乱摸,问我多大了、说我真漂亮、皮肤真好什么的,他
反正让我很恶心,啥也没弄就不行了,要不是在那种场合下,我都要笑了,真不是个男人,哈哈哈哈”
魏春悦发出蔑视和有些癫狂的轻笑,伸手从手包里摸出一包烟,抬眼看看唐晓棠和柳俊梅,意识到有些失礼,又把香烟放回了包里,低下头摆弄起衣带。
唐晓棠转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拿出自己抽的华子和一个精致的金色金属打火机走到魏春悦跟前,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递向魏春悦。
魏春悦犹豫了一下把烟接在手里,唐晓棠看看张雯,张雯连忙摆手:“我不吸烟。”
唐晓棠用手里的打火机帮魏春悦把烟点着,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对魏春悦说道:“你再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没有。”
魏春悦深吸了一口烟,把浓重的烟雾喷出口外,咬了咬樱唇说道:“那个带头套的男人下车后再没有上车,他是怎么来怎么走的我不知道。
送我回去的路上那个欺负了我的家伙问我的名字,我没告诉他。
他把我的手机号记在他的手机上了,说八百块钱当是借我的,以后会还给我,快到小区门口时,他还说要送我进去,我没有同意,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对了,那个戴头套的男人肯定是东北人,我想起来了,他叫我老妹儿。“
唐晓棠点点头说道:“那好,你把我的手机号记一下,再想起来什么或是有什么事儿找我的话,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俊梅,带她们去在笔录上签字按手印,就让她们先回去吧。“
柳俊梅把魏春悦和张雯送走返回了唐晓棠的办公室,把刚才做的询问笔录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唐晓棠拿起笔录翻了翻,开口问柳俊梅:“魏春悦的内衣裤上提取到生物检材了吗?”
柳俊梅回答”这个晓勇早上跟我说了,凌晨他们去魏春悦家找她时,已经提取了她的内裤,魏春悦把几块粘有擦拭物的卫生纸装在塑料袋里也交给了他们。
我打电话问过吴支队,检材的条件很好,进行物质的分析提取比对,没有任何问题。
对了,吴支队说法医检查了魏春悦的身体,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唐晓棠问她:“俊梅,你对魏春悦这个人是什么印象?”
柳俊梅看着唐晓棠问道:“你是指哪方面?”
唐晓棠笑了笑:“就是指她这个人。”
柳俊梅斟酌一下说道:“漂亮有气质,胆子也不小,遇上事儿能保持平稳的心态对待,知道权衡利弊不做无谓的反抗,挺有头脑的一个人。”
唐晓棠点头说道:“从穿着打扮和从事的职业看,她的收入比较高,单身、有自己的住房,经济上比较独立。
你发现没有,她对男女之间的事看得比较淡,坦言自己有过性经历,提到以前的男朋友时露出轻视的神情,和说起那个戴头套的嫌疑人时表达出来的蔑视、看不起的表现很相似。
反而是对那个性侵了她的小个子嫌疑人,魏春悦并没有表现出对他有多么痛恨和厌恶的情绪,她说他的体力很好,女人在这种事儿上说一个男人体力很好,这是带有赞赏的意味,这个女子有点儿意思。“
柳俊梅皱起眉头说道:“晓棠姐,晓勇老说你的脑回路和我们不一样,我也觉得你想问题的角度有时候确实是跟我们不同。
按你的意思,是魏春悦对这个小个嫌疑人有好感?
这怎么可能呐,要是这样她还报哪门子案呀。“
唐晓棠又点了一支烟,思忖着对柳俊梅说:“你有点误解了我的意思,魏春悦对于一个男人违背她的意志,强迫她与其发生了性关系是极不情愿的,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是明辨是非的,这也是她打电话向张雯诉说并选择报案的原因。
你看啊,她在活动结束之后就叫上张雯溜出酒店回家,这说明她不想参加接下来的晚宴,这是为什么呢?
我推测她对这类场合已经厌倦了,不想与那些对她有想法的男宾客虚于应酬,那些人里没有她看上眼的。
这个魏春悦是个对男人很挑剔的女人,在与男人的交往上喜欢选择主动,而且喜欢很强势的男人。
也许她是下意识的表现出了这种情绪,而那个小个子嫌疑人又迷恋上她的美貌,想获得她的好感,才把本来抢走的首饰、手表、手机又还给了她。
嫌疑人留下了她的手机号,很有可能真的要打电话联系她、提出要给她还钱、跟她见面的要求。
而魏春悦,她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是有可能去和嫌疑人见面的。
这是我的一种猜想,但愿她事先能给我打电话通知我们,我还真拿不准,要是嫌疑人联系她,她会怎么做。“
柳俊梅果断地说道:“这个好办呀,我们上手段把她的手机上个监控不就行了?”
唐晓棠摇了摇头:“这样的案子上技侦手段,一来是级别不够难以批准,二来就是上了技术手段,也不会按照最高等级二十四小时有人监听,只是录下音每天两次有人回放录音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