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朵云彩。”

钟明被眼前的一朵云彩吸引，踩了上去。

他从这朵云彩又蹦到那朵云彩，玩耍起来好不快活。钟明在杜茗月识海中逛来逛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危险。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钟明他自己的识海，一旦他精神力耗尽，就再难脱离。到时候无非产生三种结果。

一是钟明与杜茗月的意识体共存，这样的话世界上又多了个精神分裂患者二是杜茗月将钟明的意识体吞噬，然后钟明身死道消，化为杜茗月的资粮三是钟明吞噬杜茗月的意识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夺舍。

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三种的可能性非常大。昔日里三首妖蛟曾经干过类似的事，然后它死的连灵魂碎片都没有了。所有的一切，都被神魔咒书吃干抹尽。

不过钟明现在依旧自我感觉良好，想来也是他精神力太充沛了，恐怕有寻常入道四境的五十倍有余。看来一时半会，钟明的精神力是耗不干净了。

就这样，钟明一路跑着跳着向杜茗月的识海中心而去。那里是神魂的居所，性灵的根源。只是钟明现在的形态是头小山羊，跑起来显得既可爱又滑稽。

钟明越往深处行走，云霞越是丰富绚烂。忽然间钟明止住脚步，抬头向前望去。在其视线的尽头，赫然伫立着一位神女。钟明抬头仰望，那位神女顶天立地，高高在上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祂的形影，翩然若惊飞的鸿雁，婉约若游动的真龙。时隐时现像轻云笼月，浮动飘忽似回风旋雪。远而望之，明洁如朝霞中升起的旭日近而视之，鲜丽如绿波间绽开的新荷。

神女身披着七彩霞衣，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祂双目微闭，更添几分神秘之色。

“莫非这就是杜茗月的神魂，可真够高大上的。”钟明暗自腹诽。若不是这位神女的面目与杜茗月一致，这又是她的识海，钟明很难将其与杜茗月联系起来。

钟明向着神女的方向走去，猛然间回头一望，原来他方才踩过的云朵不过是神女周身的装饰。“嘶，这牌面有点意思。”钟明有些惊讶，接着评价道：“比那所谓的摩耶真魔高级多了，不过嘛，还是不如我家神人厉害。”

他越往前走，越发得感觉自身的渺小。等到钟明行至神女的脚下，他已经如同砂砾一般。走到近处，钟明才发现神女的体外飘散着许多符文道篆。在神纹其中，仿佛蕴含着某些天地至理。

钟明运足目力，用力向着神女看去。他在观测神纹的变化，想从里面剖析出一些道理。神女之形很重要，神纹内涵更重要。

自从钟明开启神窍之后，他对天地至理万物之源的分析能力非同一般，否则也不能借助神人推演功法。“不行，还不够！”可惜现在钟明身在杜茗月识海，难以借助神窍的力量，不能一眼看穿神女的本质。

钟明见状把心一狠，猛然跳到神女身上。只有近距离接触，才能看清万物的本源。钟明觉得这句话没有说错。他在神女体表如同爬山，从这到那观测每一处神纹的变化。钟明的思维越来越清晰，他好像把握住了一些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