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显然别有深意,牧九萧意外的抬眸看了眼夜泽。
牧幻辰走出去了,夜泽才走到了牧九萧的身侧,垂眼看向床榻上的病弱美人,声音飘忽道:“牧妍禾是那老家伙定下的未来太子妃不错,却并非本公子之意。”
牧九萧本以为夜泽会说,牧妍禾是在何种场景下重伤至此的话,却没想到他会突然在自己面前聊起了往事。
坦白来说,她对夜泽曾经的过往并不感兴趣。
但总从他灿烂的面容下捕捉到难以看透的哀伤,让牧九萧不得不好奇了。
更何况,此事也牵扯到了父亲娘亲的亲生女儿牧妍禾,她就更有要了解的想法了。
牧九萧眸光幽深,看向一旁长身玉立的白衣若谪仙的清朗男子,从他那双不染尘埃的桃花眸里看出了化不开的愁容。
一直以来,他灿烂澄澈的笑颜下,竟掩饰了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牧九萧不语,不打断他,等着夜泽继续往下说。
“当初先皇后逝世,本公子便离开了皇宫,天涯海角,不打算回来。”
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究竟看得有多开,想得有多透彻,才能义无反顾地舍弃他身为太子的身份地位,舍弃生养自己的地方。
能说出,自此没有归期,天涯海角的话来。
牧九萧平静的眸光里终归有了一丝波澜。
夜泽似乎没打算倾诉什么让他悲痛的过往。
他只是一句话带过自己要远离皇宫这座囚牢,舍弃皇族高贵的血统。
“本公子厌恶这里,厌恶太子这个身份,便没想过要与这里再有牵扯。”
他轻笑了一声,嗓音里还是一贯的爽朗干净,却一股带着浓浓的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