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国相府,肖忆的院子里。
“小小姐就是和大小姐亲,除了大小姐,谁都不让碰,这别人一碰就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日肖嬷嬷引着一个娇美的妇人向屋子里走去。
“这怕是累苦了大妹妹了,我该早些天来的,当真是惭愧。”娇美妇人羞红了脸,惭愧的低下了头。
“这倒是不怪少王妃,小小姐平日里乖巧的很,不哭也不闹,还喜欢听人讲话,就是一到饭点,就开始哭闹,大小姐双手抱着顿时就好了。”肖嬷嬷皱眉声音中满是疑惑。
“哦?可有瞧了是怎么回事?”景诗音同样有些疑惑。
进了内室,景诗音瞧着悯儿熟睡,肖忆假寐,房间微凉,母女两人皆是盖着厚被子的景象,心中不免一阵酸楚和心疼,也下意识的端起了少王妃的架子。
“肖嬷嬷,大妹妹日日如此?颛相可有过来陪着大妹妹?那个低贱的妓妾可有再来寻麻烦惹事?”
肖嬷嬷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颛相来过,每次来不久就被相府的老夫人以各种理由请走了。那妓妾明面上倒是安分。”
思索片刻,景诗音再次询问:“嬷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留下的嬷嬷可还在?”
“在啊!”肖嬷嬷有些不明所以:“几位嬷嬷都在啊。”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苦笑一声解释道:“少王妃是没见,这般景象也就是那几位嬷嬷在的缘故,之前比之现在,差远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背主忘恩的东西。”
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景诗音对侍候在肖忆身侧的希召道:“希召,你去传本妃的话,让这府中的妾室古娆来见。”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切凌乱的脚步声。
“去瞧瞧来人是谁。”希召对一旁的一个小丫鬟吩咐。
小丫鬟不情不愿的噘噘嘴,缓缓退下。很快,皱着眉,面带怒容的走了进来:“是侧夫人,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啊,还不知好歹。”
景诗音皱眉,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刚那个小丫鬟,就是你,去叫她进来。”
那个小丫鬟一如之前的模样出去,又回来,只是身后跟进来了涂秋莹。
涂秋莹见到内室这样的景象,随即明白过来是景诗音要见自己:“侧室颛涂氏秋莹参见少王妃。”
“起来吧,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景诗音疑惑,涂家门风清廉端正,想来没有遇见急事不会如此。
涂秋莹当即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求求少王妃让我见见夫人吧,毕竟这是颛府的事,少王妃过多插手或撑腰会惹人诟病的。”涂秋莹带着哭腔,语毕,还狠狠的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