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要是去她家帮忙取手机的话，来回少说得一个多小时，小马实在是拿不定主意，这才发消息问问付深觉的意思。

付深觉看到这话，不由得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沈肆行，只见他一脸严肃，全身心都扑在项目上，一点都看不出对苏糯的关心。

所以苏糯所说的害怕朋友担心，着急报平安的对象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付深觉犹豫了一会儿，才回消息：“你去帮她把手机取来，免得她着急。”

又不太放心，嘱咐他离开时找护士看着苏糯，苏糯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付深觉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把自己的病折腾的更厉害了。

小马回了一个“yes，sir”的表情包，其实这些他都想到了，但自家老板将苏糯小姐看做掌中宝，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不得不再三保证。

回完小马的信息，付深觉才发现沈肆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说话了，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自己。

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化为有形的利刃，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付深觉眉头一皱，质问道：“沈总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我们的方案有什么不满？”

周围一群人否感受到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每个人的心都沉重起来，被压抑的不敢抬头。

沈肆行双手十指交叉，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往后一靠，薄薄的嘴唇吐露出一句：“那倒没有，贵公司的方案出乎我的意料，竟然勉强能看。”

付深觉这边熬夜做策划案的几位否疯了，你管我们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方案叫做勉强能看？你以为付总公司这么大，招进来的人都是废物吗？

但是他们心中再气愤，面上也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去反驳沈肆行一句。

拜托，那可是沈肆行诶，恶名远扬，开除的助理都有两位数了。

付深觉自然也听出沈肆行这浓浓的讽刺意味了，他一向温润，说不出什么难听都话来。

到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吃素都，他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发出啪嗒一声。

也随意得往后一靠，意有所指地说道：“既然对我们的方案很满意，那沈总的意思就说对我个人有意见了？”

沈肆行闻言也不说话，只冷冷的和他对视，这意思不言而喻。

没错，我就是对你有意见，并且意见很大。

两位总裁针锋相对，苦得却是两边陪同的助理，他们觉得空气中都玩冒出火星来了。

一个个的都战战兢兢的，自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争取让自己的存在感为零。

两束目光在空中对接，时间仿佛都静止了，恍惚过了许久，

沈肆行才说道：“付总说笑了。”

话是这么说的，那语气就冷的不行，仿佛带着冰碴子，能冻死人。

付深觉看到他的行事作风一如往常，对待苏糯也是，从前就各种刁难，现在说是喜欢，可也还是不把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