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禾目光闪躲,虽然她清楚甄惜并不是怀疑什么,但到底是个太敏感的问题,对于做贼的人难免心虚,“因为想要有个落脚地啊,你也知道我无家可归。”
“单纯的因为想要有个容身之处就嫁给一个陌生人,不觉得有些太草率了吗?”
钟禾头皮有一阵发麻,没想到这个甄惜还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再这么任他问下去不太妥当,她索性说:“你是不是傻啊,能嫁给霸道总裁可是每一个少女的梦想,有机会实现梦想,我当然不假思索。”
寿宴开席前,褚万媞瞧不见儿子,正要给儿子打电话,陡然听到从门外进来的梁秋吟意味深长说:“这甄惜跟我家儿媳妇还真是聊得来,两个人在那嘀嘀咕咕说了半天了,第一次见面他俩就处得挺好,看来还真是有共同话题。”
褚万媞一听这话急忙奔向门边,瞧见儿子果真跟那个村姑呆在一起,顿时脸就拉长了。
她的微妙变化梁秋吟自然是尽收眼底,得意的扬了扬唇角,转身回了正厅,同样的话她可要对儿子再复述一遍。
钟禾以为她的理由一定能说服甄惜。
结果他却说:“这个理由无可厚非,但你给人的第一印象,并非爱慕虚荣之人。”
又质疑?
钟禾正愁得来,就听到褚万媞隐忍克制的吼了声:“甄惜,吃饭!”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全程褚淮生都是摆着一张僵尸脸,当她不存在一样。
寿宴结束后,钟禾思虑着怎么回去,公婆的车她是别想的,甄惜的车她也是不敢再坐了,而褚淮生的车则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老叔公的家又坐落在僻静的郊区,估计打车也不太好打,钟禾打开叫车软件,正准备试一试,钱进走了过来:“太太,我送您回去。”
钟禾抬起头:“送我?那你们家那尊大佛呢?”
“褚总还有些事,我等会再来接他。”
她犹豫了一下:“那行吧。”
钟禾上了褚淮生的车,不像往常那般喋喋不休,车子行驶了几公里后,钱进赫然开口:“太太,你跟褚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联想到那天钟禾接连几个电话质问总裁的去向。
“注意你的措辞,我和他没有之间,我是我,他是他。”
看来果然是有误会,而且误会还挺大。
“您该不会是怀疑褚总跟秦小姐有什么吧?”
钟禾眼皮掀了掀:“我可没提秦筱,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其实那天晚上总裁是一个人去的波士顿。”
“所以呢?”
“他没有跟秦小姐发生什么。”
钟禾心思一动,嘴上却依旧生硬:“你就别替他开脱了,你敢说那天晚上他没有要跟她上床的打算?”
“原本是有这个打算,但后来发现不行,总裁对女人还是过于排斥”
钱进透过后视镜见她若有所思,继续道:“之后也不知为什么,他又临时让我安排专机,飞到国外去了。”
原来真相是这样。
钟禾按捺住心底的雀跃,从鼻孔里哼了声:“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被原谅,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转身趴到窗前,眉梢眼角弯成了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