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照旧的赶路。

李玉和程浩然，还是少年心性，路上，嬉笑打闹个不停，尽管有意控制了幅度和音量，马志远和李远山边走边用言语互相切磋功夫，只有文修玉闷着头赶路，别人停他就停，别人走他就走，但是马志远和李远山的聊天，他听得一清二楚，记在了心里，不停地思索着，有时比划上几下。

这一天难得的是个晴好天气，风不大，日头斜照下来，晒得周身暖乎乎的，看它的方向，大概在巳时左右，几个人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

“走，我们摸到路边，看看是谁？”马志远提议，几个人都来了兴致，就是沉闷的文修玉，也是眼睛一亮。

他们几乎是跑过去，隐藏在路边，荒草遮挡着，不易被发现。

马儿越来越近，是一匹马，已经能看清马上人的穿着了，“是个传令兵不是我们军队的是金人！”文修玉说道，随着来人距离越近，他的说法越肯定起来。

“备好弓弩，拦住他！”马志远话刚说完，李玉的竹箭已经飞射出去，力道不够、准头也差，射了个空，然而马儿受到惊吓，在飞奔中猛地停了下来，向前滑行了一段，蹭得尘土飞扬，来人丝毫没有防备，马儿一停，他被惯性甩出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文修玉扑上前，挺剑刺去，那人虽然没有防备，还是在被刺中之前，翻了几个滚，躲开了，文修玉脚步未使老，左右脚各向前迈了一步，再加上一个滑步，那人就再也躲不开了。

然而，杀了敌人的文修玉，脸上毫无喜色，看着胸口汩汩冒血的敌人，他想到了自己，他有得选择，而眼前这个人有得选择吗？他并不是对敌人产生怜悯，而是觉得眼前这个人，其实也是战争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