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突闻萧广的消息心中也是惊异万分,晴天霹雳般给他来个当头一棒,是谁也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更何况别说萧广作为他一朝丞相的儿子被去了势,就算是普通百姓家的男人失了根那可就同宫中的太监没什么区别。
别说这样的人娶妻生子永远不可能了,就是以后想谋个芝麻小官来当,也是几乎无可能。
虽说大洲国并没有规定身患顽疾的人不能入朝就职,但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先例。
也可以说,这就是一条近乎拟定了的条例。
毕竟男人没了根那就几乎只能说是半个男人,连房事以后都做不了。
无论去哪,都只会沦为人们口中的笑柄。
萧舒只是简单的想想,都不用太过脑,也能预测到萧广以后的日子怕是极难过的。
他的这个儿子从前在外也算是惹了不少的仕家,日后别说萧广出去会被人暗中嘲笑,就算他自己怕也会足足地变成他人私下的谈资。
只是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萧舒蹙眉定了定神,眸间闪过倦色。他将怀中娇弱呢喃、早已昏厥的女子托付给了身旁守着的两个丫鬟,细心嘱咐:
“照顾好夫人,否则拿你们试问!”
瞧着珍氏鬓边已被汗意打湿的碎发,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想着也不知这家里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等事,遂略显无力地补充道:
“若是夫人醒了,记得先来禀报我”
“万不可纵容她先跑去看二公子!”
萧舒面前的两个丫鬟忙应着福了福身,搀扶着珍氏会房内休息。
一直目视着三个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丞相府大门处,萧舒才下足了心里功夫般无力地转过身去,看着两旁一直无所行动的侍卫,面容间韫着浮躁的怒气:
“一个个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二少爷扶出来。”
瞧着萧舒立刻就要爆发的样子,几个侍卫一刻也不敢耽搁,手忙脚乱地将人从马车中半拖半拉的给拽了出来。
看到此时外衣已经没了踪影、唯有内衣附在身上、下摆满是鲜血的萧广时,萧舒心尖顿时一阵抽痛,眸间像是充了血般泛着鲜红,盈盈的水光混着惊异在眼眶间打转。
下意识的男人脚下的步子向后无力地退了几步,身后的侍卫忙上前搀扶住男人的胳膊才让萧舒的心神略微镇定下来。
虽然方才他早已想到了最坏的后果,可亲眼所见面前的惨状仍让萧舒免不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萧广就算再不好,也是他萧舒的儿子。无论他如何的冥思苦想,也实难想到有什么人敢跟他丞相府作对。
难道是他从前得罪过的仇家?
想到这,萧舒眸间泛着隐隐的不安,忙催促着下人将萧广抬进府内,又吩咐了人赶紧去请大夫。
遂脚下跟着萧广的身影往府内走去,唇边不住地向着寻人回来的侍卫追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哪里找到的二少爷?”
听到眼前威慑凛凛的男人问话,侍卫忙恭敬地回着:
“回老爷的话,是在晴云山上寻得的少爷。”
“小的们赶到时,发现少爷带的家兵都死了,唯少爷仍有一丝气息尚在。”
“看现场的样子,应该是少爷半路遇到了歹徒,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了去,而少爷的下身似是混乱打斗中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