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都傻了,觉得这小姑娘忒猖狂:“你干嘛?你疯了!”
霍冉懒懒得往车座后躺,抱着手臂,扔她一白眼:“你不是说车贵么,我看你这款包的正品撑死了也就两万出头,假货嘛,价格只会更便宜,是不是放这儿划算点?”
女孩小脸都白了,不知道霍冉怎么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买的是假货。
有些心虚又难堪得去瞟了瞟时越的脸色。
却发现男人只是翘了翘嘴角。
女孩咬了一下唇,觉得窘迫极了。
她今天本来觉得运气挺好的,出酒吧的时候刚好碰上时车,圈子里都知道时越出手大方,又都知道他被女友绿的消息,于是使了点心机蹭了时越的车,这才刚坐上车呢,就碰到一个比她还嫩点的小姑娘二话不说得翻进车里。
“哥哥,你眼光不行啊,找金主哪儿能只图漂亮呢,我看她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值点钱,真的养不起你,换一个呗!”霍冉以前就特别讨厌这种背假货爱往名媛堆里凑的野鸡,更别说野鸡没有心,看她一小姑娘被玻璃渣得疼,居然只担心皮椅会不会弄脏。
女孩有点不懂霍冉在说什么,正愣神,时越忽然把车靠边停下,冷声:“下车!”
车子停得急,两个姑娘都不知道他说的是谁,都被汽车的惯性撞得一个趔趄。
气氛凝了两秒,霍冉大咧咧地开口,抱着手臂,准备先下手为强:“听见没,我哥让你下车!”那模样,要多狐假虎威,有多狐假虎威,好像时越真是她亲哥似的。
女孩脸色更白,唇都快咬破了,主要霍冉那副跟时越自来熟的样子,气场太强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她都默默得抽出霍冉脚下的包准备推门下车了。
谁知道时越忽然转头,对着后座的小姑娘,一点情面没留:“说的是你,要么下车,要么跟人道歉!”
霍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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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钟后,霍冉把车门狠狠一关,跳着脚下了车!
她凭什么要跟野鸡道歉?
笑话!
时越就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想傍金主,等着被骗财骗色后悔去吧!
一点眼光都没有,就那种野鸡,能是富婆?
她还没站稳,时越已经把车嗖得开出去,转了个弯一下没影儿了。
气得霍冉气息不稳,狠狠得吸了几口冷气。
偏偏踩到玻璃的脚都不敢落地,疼得她一抽一抽的,蜷缩着脚丫子,看了看连个座椅都没有周围,没来由得忽然觉得一阵憋屈。
时越拐了个弯把车停在路边。
转头冲女孩淡淡说:“你自己回去吧,就不送你了。”
女孩原本见时越把霍冉赶下车挺开心的,觉得自己有戏,没想到时越这么快就翻了脸,张了张嘴,拉着时越的衬衫袖子,声音柔得滴水:“我我家离这儿挺远的,要不你还是送送我吧。”
暗示得非常明显。
时越就舌尖顶了顶腮帮,把女孩白皙的手指头掀开,意味深长得说:“车子贵就一点不好,费油。”
女孩:“”
只好磨磨蹭蹭得拧着包推门。
“还有,我这皮椅再贵还真没人家姑娘一只脚金贵。”时越最后提醒了一句,声音有点冷,把车开到前面去掉了个头。
女孩的脸刷得就红了,有点明白时越这波操作,又仿佛依然有点迷。
时越调转回去的时候,霍冉正抱着路灯柱,一边诅咒时越下半身功能不遂,一边腾出手来招呼没有一辆肯停下来,无情驶过的出租。
所以时越一个漂亮的甩尾,把车停在路边的时候,霍冉被迫吸了口尾气,小姑娘脸色很难看,继续努力迎风挥动着小手,半点不带搭理他的。
时越按了一下车喇叭。
霍冉直接装看不见。
依时少的脾气差点儿又想开走了,结果瞥到小姑娘蜷起受伤的脚丫子,时越就推开了车门,下车要把小姑娘往副驾驶拧。
霍冉紧紧抱着灯柱,跟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上边,张牙舞爪得让他滚蛋,不滚就要要告他拐卖!
时越冷哼一声:“正好,我把车往派出所开,看是我举报你未成年混酒吧,还是你告我拐卖。”
霍冉就消停了,吸了吸被夜风冻过的鼻子,老老实实被他拧进副驾驶上。
时越启动手刹,瞅她一眼,提醒:“安全带。”
小姑娘鼻尖里哼出一声儿,不情不愿得系上。
过了一会儿,霍冉依旧不服气,鼻子尖尖都气得红红的,鼓着劲儿哼唧道:“我没错!她就是浑身假货!还充什么名媛富婆!你自己没点眼力劲儿随便乱勾搭还怪我!我凭什么道歉!”
时越心想这丫头还信他傍富婆那套呢,忍不住刮了刮眉毛。
“那你也不能拽不拉几的当面羞辱人家,什么就一张脸值钱,哪家小姑娘说话能跟你一样刻薄。”时越板着脸说。
本意也就只想教训一下她,这丫头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酒吧都敢穿成这样去,不教训一下以后指不定吃多大亏。
霍冉就瞥他一眼,仿佛看透他,轻嗤:“你不就觉得人家长得漂亮么。”
这话倒也不赖,时越晚上跟哥们儿散的时候,捞着一主动又漂亮的姑娘,那姑娘似乎被同伴挤兑了几句,时少觉得人家可怜,答应送人家回家。
当然也是看过脸的。
但他为什么要跟一个小姑娘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