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累了,跑腿我来坐享开胃三餐,您来!”
“够了!”
吴道理还沉浸在方晨的美好画面中,并未开口。
方晨寻声看去,发现钱有为和钱夫人就站在门口。
钱有为面色难看,死死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他的生死仇敌一样。
而钱夫人,脸上多有笑意,甚至还给方晨比了个手势,夸赞刚才方晨说的不错。
“钱大人,您来了。”
钱有为“嗯”了声,走到吴道理身边,轻咳两声。
吴道理回神,忙问道:“千里啊,你这主意不错,咱爷俩搭伙,过几日就把店面建起来唉,钱大人,您何时来的?”
钱有为翻了个白眼,冷声道:“县尉,莫要忘了正事。”
吴道理点头,脸上多有苦恼,“大人,此事要不换个人来做?”
“怎么?”
“我想娶二房”
钱有为瞬间红了脸,拉起吴道理来到院外,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吴道理低着头,十分不好意思,两人絮絮叨叨,聊了好长时间。
而屋子里,钱夫人拉着方晨笑道:“晨儿,你真有法子赚那么多钱?”
方晨笑道:“过几天,我给您准备几道小菜,让您品鉴品鉴。”
钱夫人道:“好孩子,缺钱了告诉姨娘,这种营生咱家不用找人搭伙。”
“听姨娘的!”
外面的争吵终于到达尾声,钱有为和吴道理重新走了进来。
吴道理此刻脸色有些凝重,让方晨十分困惑。
“大人,吴叔这是怎么了?”
钱有为并不开口,吴道理叹了口气,“千里啊,你刚才所言,属实?”
“句句属实。”
“既然如此,本县尉不准!”
“嗯?吴叔,您这是何意?”
“只要你敢支起店铺,本县尉定会派人前去堵店,让你开不了店!”
方晨懵了,刚才明明聊得听话,眼瞅着双方合作协议就能签署了,怎么突然吴道理就变脸了呢?
“吴叔,您没事吧?”
方晨看向钱有为,怎么他们俩出去了一趟,人就变了?
变得难以置信,变得让自己措手不及?
吴道理咬了咬牙,继续道:“你既然来自太原,岂不知身上肩负重任,怎可弃文从商,毁了种家三代之名?”
方晨苦笑道:“大人,这是您的主意?借吴叔之手,堵住小子从商之路?或者让吴叔来唱红脸,你来唱白脸?”
“咳咳”钱有为没想到,方晨轻易看破了他的计策。
倒不是方晨有多聪明,而是这二位配合实在太差了,前后反差更是让人忍不住猜想。
吴道理再也忍不住,对着方晨就是一脚,“哪那么多废话,明明是个读书的料,偏要从什么商?你难道不知,钱大人府上曾因商获罪,险些满门抄斩吗?”
方晨摇头,钱有为转头离去,似乎提到了他不愿提及的事情。
钱夫人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钱有为离开。
方晨捂着屁股,吴道理这一脚踢得不知轻重,他感觉又要多出一块淤青。
吴道理为自己添了一杯酒,拉起方晨对他道:“钱大人出自汴梁,家境殷实,可称大商之家。宣和七年,新任开封府尹,见财起意,故意寻了个由头,便将钱大人之父打入牢中。”
“为保其父无忧,钱大人多番打点,岂料那府尹胃口巨大,根本无法填饱,耗尽了家财也没能将老父救出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