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共计十七人,包括被收买的那三民衙役。
死了十三个,抓了四个。
钱有为和吴道理等人,十分默契地帮他们堵上了嘴,直接压入狱中,不给对方求饶的机会。
忙完天色渐黑,几人商议后,决定连夜将军粮搬出地洞,清点妥当后,登记入册,重新封存起来。
“大人,这次多亏了千里!”
陈主簿和吴道理对于方晨多有称赞,让钱有为连连点头,“所幸本县将他从小村子里带了出来,若没他在,此次你我三人只怕在劫难逃。”
陈主簿继续道:“大人,先前军粮寻回的文书,可曾送出?”
钱有为心有余悸,“尚未送出,此事还需与小晨商议一番才行,难道你不觉得此事过于蹊跷了吗?”
“千里有言,此事乃与朝堂上的博弈有关,非我等小官小吏可以参与,军粮寻回的消息,只怕要不了几日就会传出,我恐之后又有贼人来袭!”
“谨慎而行,军粮不可有失,本县位卑,却不敢忘国。百战军威,扬我宋名,岂能因一己之私,误大军口粮!”
“县大人所言甚是,不如看看千里,他有何打算。”
告别归家,却被钱夫人拦住,不准他去打扰方晨。
“夫人,本县有要事!”
“要事?什么要事?难道你这县大人,还要请教一小童,如何做事不成?”
钱夫人可不管,她觉着方晨平日里受足了欺负,好不容易来到钱家,钱有为并没有将他照顾好。
“你可知,今日我给晨儿擦伤,他身上淤青颇多,我倒想问问,今日不过出了一趟门,怎么就成了这般惨状?”
钱有为自知理亏,不敢多言,被钱夫人拉回房间。
见钱夫人要吹灯,忍不住面色一变,“夫人,我想去考校谦儿今日功课。”
钱夫人很不满地哼了一声,“怎么?怕老娘吃了你不成?”
“不敢,不敢”钱有为心虚,面色有些闪躲。
“行了,老娘少吃一顿饿不死,有事要和你商量。”
躺在床上,钱夫人紧紧依偎着钱有为,年过三旬,却是风韵正好。
“郎君!”
“嗯,夫人。”
“别乱摸,我真有话问你!”
“”
“我很喜欢方晨这个孩子,知礼懂礼,就是太过可怜,郎君你觉着呢?”
一提到方晨,钱有为就忍不住点头,“是啊,若非千里,本县怕是要丢官逃命去了。”
钱夫人眉头一跳,看样子县衙确实发生了大事,只不过身为妇人家,这种事她不好多问。
“郎君,我的意思是,我想收晨儿”
“不可!”
钱夫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为何?难道他出身有何不妥?”
钱有为坐起身,唉声叹气,真给钱夫人吓坏了。
“难道难道这孩子得了不治之症?”
钱有为哭笑不得,解释道:“夫人,小晨从太原而来。”
“那又如何?不就是太原吗?他姓方,又不姓王!”
“夫人,我说的是种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