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不知道小爷是受县大人所托,到此查案的吗?”
为了掩人耳目,方晨将一名纨绔演的淋漓尽致,甚至还走上前踢了陈主簿两脚。
陈主簿忙装作献媚之色,“还不快去,给方公子找来一张椅子。”
随后陪在方晨身边,而身体不自觉的挡在方晨面前,担心有人突然杀出,伤到方晨。
“陈叔,你太紧张了。”
看陈主簿站的笔直,方晨忍不住低声给他提醒。
陈主簿身子一僵,擦了擦额头冷汗,没想到这小子装纨绔,竟然如此之像。
方晨看似目不转视,余光却在不断打量着四周。
那古怪地窥视之感,到底从何而来?
院中有几口大缸,缸中未曾积水,甚至还有灰土迹象,一看就是长久不曾使用。
除此之外,四处都是平地,荒草不显,毕竟还在冬日。
方晨将目光放在那些个土缸上,很快发现了端疑。
四处大缸,十分巧合地分布在院中四周,正好可以观察到院中所有景象。
方晨装作无趣的样子,从椅上跳下,来到一处大纲旁边。
“这里面会不会藏着军粮?”
暗中突然传出微弱地异响,若非方晨注意力全在缸上,旁人还真不好发现。
方晨心中一紧,明面上不好显露,只能对着不远处陈主簿喊道:“你还在看什么呢?还不快抱起本公子,让本公子看看缸中?”
陈主簿收到信号,谄笑道:“小公子,你这不是说笑嘛?这么大点缸,怎么可能藏得下六十车的军粮?”
看似是在反驳方晨先前之言,可身体却来到方晨身边,将方晨高高抱起。
“小公子,你可看清了,这缸里真就什么都没有。”
“哼!本公子就是看看”
方晨不满地哼了一声,这时院中衙役已经搜查结束,围拢上来。
“主簿,兄弟们已经搜过很多遍了,一粒粮食都没发现!”
陈主簿转头躬身,对方晨笑道:“公子你看,军粮真就不翼而飞了,要不你回去跟县大人说一声,别再让兄弟们跟着受累了。”
方晨走到那名衙役身边,狠狠踢了对方两脚。
“你这废物,连军粮都找不回,要你有何用?”
陈主簿本打算阻止,打人却是有些过分。
可眼尖的他发现,方晨似乎有意无意,都在向大缸靠近。
衙役知道方晨来路,不敢还手,脸上多有委屈,甚至还有些怒意。
吴县尉被关,就是因为这个小子先前胡言乱语所致,如今又胡乱斥责自己,实在可恶至极。
“往左!”“往左!”
声从何来,衙役低头,去发现方晨一直在给他使眼色。
衙役有些疑惑,便将目光放在身边陈主簿脸上。
陈主簿也听到了方晨的嘀咕,上前配合方晨,“小公子,息怒啊!”
暗中用手推了衙役一把,正好将他推倒大缸身边,方晨一脚没踢中人,恰好踢在了缸上。
大缸传出闷响,“啊!疼!”伴随着一声惨叫,方晨坐在地上,顿时开始嚎啕大哭。
一群人慌乱无比,陈主簿将方晨抱起,听到方晨暗中低声“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