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样，那眼神很复杂、很传神，就像父亲看着做错事的孩子。

法空顿时一惊：我又哪里做错了吗？

“真我，在我佛门叫做金刚，羽化，在我佛门叫做罗汉，至于登仙……”德光继续说着。

法空正听的如迷，德光忽然怒喝一声：“法空，你还不懂吗？”

法空迷惑了：不是在聊天吗？我该懂些什么啊？

德光一脸失望的表情，他双眼凝视着法空，熟练的摇摇头，又露出那熟悉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一笑，让法空彻底懵逼了：我真的是笨，师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定是有什么我没想明白的地方。

“是执着啊！”

德光深沉的看着法空：“为师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产生执念，产生好胜之心。结果，你看看你现在。”

如暮鼓晨钟，法空瞬间惊醒。他沉下心来反思，果然自己刚才想的，便是要超越修行最高的山顶。

求胜争先！

果然是执念啊！

法空恍然大悟：师傅，不愧是圣僧，他的每一句话都有深意，只是我太笨，没有领悟到师傅的良苦用心！

法空恭敬的低下头：“多谢师傅教会，弟子，懂了！”

“懂了就好！”德光欣慰的点点头：“有些事情，师傅不是不告诉你，而是希望你能保持一颗向佛之心。”

“徒儿懂了，徒儿以后一定坚守佛心。”法空坚定的说道。

“阿弥陀佛！”

德光微笑着低下头：

我哪知道后三重具体是什么，学习资料上又没有说清楚。还好，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法空也跟着低下头：

我还未修炼过元神意识，除去师傅醍醐灌顶给我的棍法，我的实力估计在非凡，那师傅的实力呢？

看着默笑不语的德光，那扑面而来的高僧风范，勾得法空心中直痒。

“师傅，弟子斗胆还想问您一个问题。”

法空试探着问道：“不知道师傅您的实力在这九重中哪一重？”

来了，终于问出口了吗？

德光抬起头，神秘的一笑：“为师的实力嘛，你猜？”

“师傅年轻时经历了那么多大场面，至少……也应该有舍利境吧？”

法空不敢说的太高，但忽然想到，那是师傅年轻时的事情，现在的实力肯定比年轻时高出不少，顿时颇为后悔，觉得自己肯定是猜低了。

德光微笑着摇摇头。

果然，果然是我猜低了。

法空斟酌了一下：“那……莫非是金刚境？”

德光保持微笑，轻轻摇头。

“难道师傅已是罗汉境的大能？”法空一阵激动。

德光再笑，再摇头。

这都不是，那岂不是只剩下……

“啊……”法空激动的难以自持：“师傅，难道你已经是登…不，菩…”

“呵呵…”德光不等他说完，便笑了。

法空也笑了，就在他以为自己猜对了的时候，德光又摇了摇头。

“嗯？？”

法空沉默了，这些都不是，那师傅到底是什么境界，总不可能超脱这九重……

想到这种可能，法空震惊的看向德光，他仍然是那副淡然的神情，仿佛法空所说的这些境界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晒。

他淡淡的看了法空一眼，又露出那熟悉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肉身法力，神通境界，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我辈修行，修心为上，修身为下。便是有通天的法力，若无一颗向佛之心，又有何用？法空，你又着相了啊。”

“阿弥陀佛！弟子懂了！”

法空低下头，其实他并没有完全懂。

他只是明白了一件事，师傅的修为，深不可测！

师傅，不愧是上一代的无名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