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将信纸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信封,里面有一张照片,还有一张机票。
照片里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沐浴在阳光下,对着玫瑰海,手腕上是一串挂着小核桃的红绳。
手很漂亮。
黎浅大概都可以根据手来脑补它的主人有多英俊了。
或许她的信友也很年轻,至少不会是秃头的老大叔。
黎浅放下照片,拿起那张机票。
眼里有了一丝好奇,她什么时候把身份证写信里给寄过去过了?
这个疑惑在看到机票的日期后微微愣了愣。
时间掐的还真好,就在后天。
黎浅放下机票,环顾着这间租来的小房子,在天色渐晚的时候暗叹一声。
十年了,她应该去见见他的。
黎浅没有在回信,她将信纸叠好收进抽屉里,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
因为警察局的事情,黎爸和黎妈也在新闻里看到了,二老都猜到她心情不好,一听说要出去玩,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收拾好行李要走的前一晚,萧白忽然喝的烂醉敲上了黎浅家的房门。
她刚把行李都整理好,出租屋也因为房租到期不准备续租而收拾干净了。
“你要走?”萧白一看里面干干净净,加上角落里的行李箱,眼神难过的要命。
黎浅摇摇头,示意他先在沙发上坐,“我打算出去玩几天,在回来找工作,房子打算租的离工作地方进一点,就不续租了。”
“我要结婚了。”萧白眼神迷蒙的盯着她说。
黎浅刚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愣了愣,“这么突然?”
萧白见她这表情,语气忽然有点喜意,身体也往她的方向前倾了几分,样子快朝沙发上滚下来了。
“你果然是在乎我的对吗?”
“啊、不是。”黎浅走到另一边坐下,“如果你们都觉得彼此合适,那当然很好。”
“我只是为了救我父亲!”萧白的嗓音突然拔高,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步调凌乱的走到黎浅面前,双手攀着她的肩膀摇晃,“只要我和对方结婚了,他们就有办法让我爸摆脱牢狱之灾!黎浅、你就当真对我没有感情!”
萧白俯下身就要朝着她的嘴上吻下来,那铺面而来的酒气让黎浅蹙眉,直接反手握住他的手臂,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萧白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黎浅居高临下的看他,眼神厌恶,“你醉的脑子不清了,你的人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千万别和我说喜欢,我承受不起。”
她直接把萧白赶出了家门,刚开出太阳的一点好心情瞬间被破坏完了。
踉踉跄跄从黎浅家里被赶出来的萧白,事业和爱情的双重打击让他充满了悲痛与愤怒。
黎浅永远都不能理解他!理解他的难处!理解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他的内心在叫嚣着。
高空中,一只鸽子排下了鸟屎精准落在他的眼皮上
萧白一边醉的东倒西歪的往马路中央走去,一边嘴里怒骂着用手抹眼睛。
忽然,一束光几乎要刺破了他的眼皮,他停在了路中央,犹如被无形的手束缚住了脚踝。
“滴滴滴!”
迎面而来的一辆运输车直接将他撞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