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昱将信拿给二人,王元定先接过来,不由得一喜,“太好了,让钱风快快登船到建康来,小皇帝不听说,咱们废了他,自己做那位置,岂不痛快。”
王元昱听言瞪了元定一眼,元定无谓的耸耸肩,“有人就是这么传的,说咱们有不臣之心。”
王元昱只当他是一句玩笑话,这厢王元州也看了信,吃惊道,“当真要出兵?”
“三郎以为呢?”王元昱问。
王元州想了想,“伯父的意思可再缓缓,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带走了陛下,又有什么目的?”
“这不明摆着吗?藏住陛下的人便是刘茂,张协等人,他们的目的,陷害王家,要以谋反治王家之罪。”
王元定并非只是武将,也有些计谋,他的想法,并无没有根据,依如今刘,张二人对王家的仇视,又有太后支持,极可能会这么做,就连王伦也有这样的怀疑,但是王元昱得到那人的消息,陛下失踪似乎与他们并无关系,不过他们会利用此事,大作文章罢了。
既然他们可以利用,王元昱又何尝不能呢?
王元昱道,“伯父想得周到,不用立即出兵,但也要做出样式来,以威慑刘,张二人。”
“说了半天,这只是一个愰子吗?”王元定惊讶。
王元昱笑了笑,“也并非就是愰子,而是做两手准备,元定,元州,寻找陛下之事,还得继续,那怕是装个样子呢?”
“是。”二人同声回答。
“这几日就辛苦你们了。”
这时,有小奴来报琅琊王来了。
“快请。”王元昱挥挥手,王元定王元州走出了书房,与司马晔打了一个招面,各自施礼后方分别,王元定继续带兵于城内收寻幼帝,王元州去了丞相府。
王伦在长子的房间,葛幕之正在为其把脉,片刻,曹夫人问来,“如何?”
葛慕之微皱着眉头,王伦道,“无防,实说便是。”
葛慕之道,“郎君之疾自胎身所带,能活到如今己算幸运,想必是丞相夫人没少用珍奇药材。”
曹夫人听言,伤心的流下泪来,“我儿自生下来就体弱,天下珍奇药材,什么百年人参,千年林芝,但凡能寻的都寻了,然而,这病始终没有好转,如今更是连床也下不了了。”
王伦道,“我儿可还有救?”
葛慕之回答,“每个人皆有自己的命数。”
夫妻二人早知会有这一天,但总还抱有希望,如今听神医也这么说,还是难以接受,王伦长叹一声,曹夫人一个劲的抹眼泪。
“不过”葛慕之话锋一转,“就目前来看,还有一个法子。”
夫妻二人又惊又喜,“什么法子?”
“神医,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曹夫人哭求。
葛慕之道,“我有一个方子,此方子药性凶猛,依郎君的身子怕是难以承受,但若郎君挺过去了,便有活命的机会,若挺不过去郎君也会随之毙命,一切还望丞相夫人商议定夺。”
夫妻二人听言皆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