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庭先是一愣,接着心中某处一软,竟然让他有些慌乱。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最后仿佛是满足自己内心的贪婪,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声音渐渐的放柔了一些,“放心有我在。”
这一句简单的话,让她心中本来早已经抑制住的情愫,又好像被放出来了一样,不受控制的涌出,让她有了错觉。
她委屈害怕的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角,声音有些哽咽的说:“放了他吧……我还有话想问……”
鹿潇潇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被陆景庭从怀里推开,紧紧的抓着她肩膀怒视着。
陆景庭瞬间将温柔全都收回,“原来你竟然这么轻贱,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他用言语发泄,羞辱着她。
这种言语羞辱对鹿潇潇早已习惯,三年来多么难以入耳的话,她没有从他口中听过?这算什么。
“陆景庭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我竟然这么卑微又轻贱呢?”
她一双呆滞的双眸,里面好像深坛一样,漆黑的看不到一丝希望。
陆景庭本想骂醒她,结果看她自暴自弃的模样,更是觉得她孺子不可教也,怒火焚烧,但好像更多的不是怒火,是对她的一种失望,还有心中隐隐憋闷的难受,这一切让他无法忍受,好像只有鹿潇潇才能帮他缓解……
可他并不得法,便用自己认为有效的方式来发泄。
他一双纤长的手指,只是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将她脖子捏住,“鹿潇潇,你别以为我今天来救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了!”
但也只是给她教训,并未用太大力。
可弱小的鹿潇潇已经渐渐觉得缺氧,但丝毫没有退缩,因为她在陆景庭手下不知道差点儿死了多少回,这次的算什么!
“陆景庭别太得寸进尺的是你!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早已不是陆家的儿媳了,请你咳咳自重。”
因为最后两个字时,陆景庭想要了她的命一般,用力的将她脖子快要捏断,若不是她提前存了一口气,恐怕最后儿子也说不出来。
“鹿潇潇,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呢吗?!”他怒声质问,明显在压制自己想掐死她的念头。
鹿潇潇冷笑,感觉到他手的力度轻了一些,冷笑道:“自然知道,您是夏从嘉的未婚夫。”
不知道为何,听到她说出夏从嘉的名字,竟然心中感觉更加堵得难受。
可他坚定的以为,一定是自己不愿让她玷污了夏从嘉的名字。
所以才说:“从嘉的名字,你不配提,你和她不一样!”
心中的伤一次次被扒开,然后现在被他不停地往里撒盐。
可她已经习惯,内心不由嗤笑自己。
不停的在给自己洗脑道:鹿潇潇,他爱的,护的只有夏从嘉一个,别再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