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乔良这话,阿朱当下出来,梁寒携阮星竹也从竹林后出来了。
阿朱道:“萧大哥,我……”还未说完,萧寒便道:“我知道的。”两人不用言语,便知对方心中所想,因此也就不再多话。
梁寒道:“乔大哥,今日……”乔良截口道:“不用多言,你们后来,但话已说完,相信以梁兄弟的智计,也已经猜出大概,今日之事就此。”梁寒尴尬点头,阮星竹瞧瞧阿朱,见阿朱也在看着自己,忍不住叫道:“阿朱。”阿朱陡闻亲娘叫唤,忍不住上前拉住阮星竹的手,说道:“……妈……妈……”竭尽全力,只是叫出这两个字,其余的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她聪慧绝伦,见了段正淳与梁寒今日的言行,猜出大概,心中对那残存的父亲形象的想象登时消散,剩下的就只是对于母亲的幻想了。
阮星竹道:“我苦命的孩儿啊,只怪妈妈当年狠心……”说着再也忍不住,一个耳光就朝自己脸颊抽去。
阿朱一惊,登时紧紧抱住阮星竹,说道:“妈妈……妈妈……”说着,两人抱头痛苦。
萧寒见了,心中无奈,叹了口气。
便在此时,忽听竹林外有“当当当”的打斗之声,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脆生生地道:“二师兄,我只是听闻师兄踏足中原,被一神秘少年偷袭,担心之下在,这才出了星宿海,我只是十分想念师傅而已。”
接着只听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道:“小阿紫,这话你还是给师傅说去吧,你偷了师傅他老人家的神木王鼎,这才师傅来中原,可是为了寻找你啊!”
风声呼呼,竹林分合,不知名的虫鸣声合着竹叶被风摇摆的簌簌声,在这午夜三更,现在极为怪异,阮星竹听了那脆生生的少女声音,心头已然一跳,登时有一种欢喜亲近的心思,待听了那男声叫那少女阿紫以及说道神木王鼎、星宿海神木的,心中登时欢喜,心想梁寒说的果然没错,阿紫、阿紫果然也来了。
忍不住便想叫出声来。
阿朱见阮星竹这个样子,又想到白天在竹屋阮星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叫阿紫的妹妹,可能在星宿海,这时两相印证,登时欢欣。
还不待众人反应,便听得那竹林外“当当当当”之声不绝,显是刚才说话的那两人已然动上了手。
梁寒赶忙上前,牵起阮星竹,便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阿朱快步跟上,乔良虽知梁寒身手,但阿朱既已跟去,也唯有上前跟上了。
段正淳虽对这俩便宜女儿不甚上心,但毕竟是自己亲生骨肉,又兼之有乔良日后索命之辞,心想还是先跟去瞧瞧,至少跟这乔良拉好关系,日后真要是动起手来,自己也好先有准备,中原武林一直有“北乔良”的威名,自己虽是段家人,但也不可不妨。
众人往前走了数百米,只见前方竹林深处有一少女与中年男子正自相斗,那少女眉清目秀,蚕眉星目,肤色白皙,年纪虽然尚小,但模样瞧来与阮星竹阿朱甚至相似,阮星竹只瞧了一眼,便忍不住叫道:“是她,是我苦命的女儿阿紫。”
那少女听到声音,避开青年,向后连退,叫道:“谁在叫我。”待看清阮星竹一行,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青年眼前阿紫分心,心想机不可失,一掌便向阿紫拍去,梁寒见了,赶忙出手,手中飞刀想也没想,便朝那青年击去,这次他未用小梁飞刀的绝技,但他武功本强,那青年武功本弱,如此这般,那青年眼见暗器击来,急忙向后侧避,但梁寒飞刀何其之快,他眼见避之不及,便要被飞刀扎中,急忙之下,立马向地上一甩,其势直如疯狗扑食,堪堪避过梁寒的飞刀。
阿紫瞧见,忍不住笑道:“大师哥,你这个“饿狗扑屎”可是师傅传给你的保命招式么?”口中这么说,忍不住上上打量了一眼站在刚才叫自己女人的身旁的年轻男子,心想这人年纪轻轻,武功怎地如此高强?
阮星竹上前拉住阿紫,说道:“阿紫,阿紫,我,我是……”想要说出我是你妈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阿紫见眼前这个女人拉住自己,心头微觉不耐,想要率脱,却又怎么也下不去手,见眼前这女人的模样,心中竟不自禁的起了些恻隐之心,于是说道:“你干嘛,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阮星竹再也忍不住,正要说,阿朱也上前来,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枚玉珏,阿紫见了,登时大惊,叫道:“我的玉佩,怎么在你哪里,快还我。”嘴上岁那么说,但一抹腰间,自己的玉佩还在,忍不住大起狐疑,一把从阿朱手中夺过玉佩,细细端详,见这枚玉珏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只是样式稍稍大了一丁点,若不是她常年佩戴把玩,绝难发现。
阮星竹见此,轻声说道:“你刚出生时,我,我将这两枚玉佩一分为二,一枚给你你姐姐阿朱,一枚给了你,我,我还在你们左臂上刺了段字,我,我是你妈妈啊,阿紫……”
阿紫一听这话,心头顿时犹如万雷崩坏,她从小流落街头,后阴差阳错,被丁春秋收为弟子,蝇营狗苟,浑浑噩噩,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妈妈,亲人,此时听了眼前这女子话,见她说的分毫不差,又见那个叫阿朱的女子轻轻侧身,将衣服褪下,露出白玉似的臂膀,一个朱色段字清晰耀目,心中更是忽然起了一种怪异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