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都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又紧闭双眼继续施法,可能是认为这事儿符合儿子的脾气,并未心生怀疑。
席虹诗朝这边疑惑的望了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岑飞看了一眼老道士,此时正垂着头,不知道是已经绝望,放弃抵抗了,还是又晕过去了。
将头套戴上,岑飞又在脑海里反复的呼唤范不二,喊了上十声,依然没得到回应。
岑飞有些气馁,只能一会儿再喊了。
此时对面的贡都双腿盘坐,两眼紧闭,双手不停的掐诀,但大阵依然没有变化。
席虹诗道:“他应该是对这个催动法门不熟悉,成功率有点低,我已经看他催动到第三遍。”
岑飞问道:“那是不是只要他始终不成功,我们就没有危险了?”
席虹诗摇了摇头,道:“如果他一直不成功,阵法蕴含的能量消耗完以后,这个蛊雕可能就要脱困,到时候我们可能要面对这个凶兽了。”
“它很厉害吗?”
“哪怕是和我们一样筑基初期,我们俩也打不过,更别说我感觉它至少中阶以上,怕是在场的人都打不过。”
岑飞道:“那这贡都也够狠的,连自己都算计在里面了,不成功就是死路一条。”
席虹诗苦涩道:“对不起啊!”
岑飞楞了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啥,摇了摇头,没吭声。
“是不是后悔来救我了?”
“没有。”
“为什么来救我,就因为我们是朋友吗?”
岑飞内心一颤,是啊,明知有危险,自己为什么没有想那么多,就上山来了,甚至没有存着侥幸心理,认为席虹诗不在这里。
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在乎席虹诗?
“你喜欢我吗?”席虹诗问道。
岑飞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席虹诗原本愁容满面,此刻突然微笑了一下,小声道:“如果能不死,我就嫁给你。”
岑飞有些没听清,事实上,听清了也有些不确定,疑惑道:“你说什么?”
席虹诗道:“没什么。”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此刻再回想一下,岑飞感觉自己应该是听清了的,席虹诗声音再怎么小,也逃不过自己这筑基期的耳朵。
只是此情此景,说啥都来不及了。
两人就算彼此有意,最多也就是黄泉路上,做一对苦命鸳鸯罢了。
就在岑飞还在想席虹诗刚才的那句话时,席虹诗突然说:“这家伙真笨,试了这么多遍都没成功。要是我能学会他的法术就好了,正好把他给吸干,自己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