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有缺,诸天万界的飞升通道损坏,逗逼男青年岑飞被逼着当老司机,来回运送渡劫成功的各界修士。
“这个兽修,你好歹都大乘期了,竟然还在我车上拉屎,信不信我打屎你?”岑飞满腔怒火的吼道。
那面部形似犀牛的兽修缩成一团,委屈的道:“上仙饶命,我是渡劫伤势未愈,大小便失禁罢了,并不是有意弄脏上仙的仙舟。”
岑飞闻言一阵无语,按捺下心头的郁闷,深踩油门,车外的流光溢彩变得更加的耀眼了。
面包车继续向前飞驰,岑飞的思绪也飞驰到了几天前。
大学毕业以后,岑飞也找过两个工作,但钱少事多离家远,确实没有前途。
恰逢母亲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孝顺的他毅然辞掉工作,准备回家创业,也能就近在母亲身边照应。
为支持儿子创业,岑父岑母拿出自己的养老钱,支持岑飞包了两三个山头当果园。
又为了快速有收益,向果木公司高价订购的都是当年即可挂果的果木。
第一年挂的果稀稀朗朗,但都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啥失望的。
今年风调雨顺,岑飞起早摸黑,铆足了劲侍弄果树,终于迎来了大丰收,可偏偏市场不景气,水果都滞销了。
好不容易托老同学找的个关系,市里有个老板要三百斤苹果,虽然压价到十元三斤,没啥利润,但好歹比烂在树上强。
起个大早,连工人都舍不得请,一家三口在果园忙碌了一上午,草草吃了中饭,下午又着手进行简单包装。
收拾妥当,将苹果都装上破旧的面包车,岑飞就一溜烟的往市里开去了。
到了集贸市场,人家老板人都没见到,打了三个电话才有人接,上来就懒洋洋的道:“十元五斤我就收,否则你就拖回去”。
没想到电话通了却是这么个结果,岑飞内心诧异万分,陪着小心道:“王老板,都说好了十元三斤的,你看我跑了一个多小时才拉过来”。
话说一半就被打断,电话里不耐烦的说:“你就说行不行”!
岑飞顿时感觉头晕目眩,咬牙道:“能不能再加点,我肥料租金……”。
嘟嘟声从手机中传出,却是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也不好再跟牵线的老同学联系了,估计打了电话也是白搭,还不如趁市场还没关门,看能不能散卖个几箱出去。
怀抱一箱苹果当做样品,岑飞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询问,有的摊位还问一下价,有的摊位连价都不问,直接摆手让自己走。
精疲力竭,却一个苹果也没卖出去,此时天已经黑了,市场正在关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开车往家里走了。
回去的路显得无比漫长,离家还有两三公里的时候,岑飞在一个三岔路口处停下了车。
除了身体上极度劳累,头晕目眩非常难受外,更主要的还是内心的煎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父母。
一想到父母那期盼的眼神,起早摸黑的身影,岑飞心中就一阵绞痛,随即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车座上。
眼睛缓缓睁开,发现一个冰凉的硬物抵在了喉咙上,岑飞还没来得及张口,后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乖乖听话,否则割断你的喉咙”。
果然是二手的面包车啊,车门锁就这么好开吗?人都摸到了我背后,我都没发现。
一阵无语,但现在要是不配合,回头想找人家车贩子扯皮都没机会了。
岑飞浑身僵硬,不得已道:“大哥别冲动,要车还是要苹果都可以,你开着车带苹果走都行,只要把我放下车,我保证不报警”。
背后那人呵呵冷笑道:“那我要是要人呢”?
岑飞心头一阵恶寒,随即又感觉腰部两侧发凉,心中暗道:“我怎么这么倒霉,今天这到底是遇上了基佬还是偷腰子的?”
背后那人的刀子松开了一点,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丢到了岑飞怀里,沉声道:“把头套戴在头上”!
这一奇怪举动让岑飞诧异不已,紧张感也反而消退了一些,腹诽道:只听说抢劫的人戴头套,哪有被抢的人戴头套的,大哥,你这是闹哪样?
腹诽归腹诽,形势比人强,所以顾不上许多,岑飞忙不迭的将头套戴上,戴上以后啥也没有发生,于是等着背后那人的下一步指示。
尖锐的小刀又紧贴着喉咙,那人哈哈大笑道:“给我往前开,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准下车”。
岑飞听的莫名其妙,往前开不就要经过自己家了,另外车上就我和这个变态两个人,还特么有第三个人可以获得他的准许下车?逗呢!
这时岑飞才发现之前自己路边停车的时候都没熄火,也不用重新打火了,当即松开手刹,一踩油门就往前开去。
越开感觉越不对劲,虽然是夜晚,光线不怎么好,但自己家附近的情况自己是很熟悉的,怎么开了一两公里,越开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