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或他打听过了,有不少人都见过赛神仙的“蓝焰神功”,一提到赛神仙,大家就会反应过来,都会说“蓝焰神功”嘛。
自己的母亲是中毒而亡,银针试毒便可知真假。虽然说周一刀是自己行使缩骨功的时候,自戳了胸腔而死的,但是他身体处又被蓝焰灼伤,所以是可以证明赛神仙当时在场的。
那么接下来就简单了,只需请仵作一验便知。
仵作与吴头儿他们,跟着李或移步到了李家,但是只见小小的灵堂之上只有一副棺材。
“啊!我哥哥呢?我哥哥的棺呢?”
李或出去进来的找着,都快急哭了。
看着李或这焦急样子也不像是假的呀,可众人就是找不见周一刀的尸首。
翻开了母亲的棺,母亲的尸首还在。李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知道,这一定是赛神仙、刘达生他们干的好事。可是毕竟死者为大,李或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
他们藏起了周一刀的尸身,给赛神仙制造了不在场证明。可想而知,那今天这场接风宴也是同一作用了。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呢?他一人跪在那里发呆。
他就那样呆呆地跪在那里,双目无神、六神无主,好像失了魂儿一样。双手在颤抖着无处安放,嘴唇也在下意识的蠕动着,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良久,仵作低身问他:“你有没有请人来给你哥哥入殓?”
“没有,是我自己来的。”李或答。
百无聊赖的时刻,吴头儿问了句:“那医馆你总去过吧?我们去那里问一问。”
李或一拍脑袋。“对,医馆医馆,我们快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只见他扣了一下八仙桌的桌子腿,“吧嗒”弹出来了个暗匣,三尺左右。
此情此景,不用猜也知道李或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也没有人去拦他。毕竟李或他们惹不起,也打不过。
李或打开了匣子,拿出了放于其中的利剑,负剑疾走。
“还不快追,别让他做傻事!”仵作大叔催着吴头儿跟上去。
吴头儿,先是看了眼远去的李或,回过身来有看了看仵作。应着道:“诶诶,那您呢?”
仵作大叔没好脾气道:“我留在这里验尸,还能干嘛?”
吴头儿:“给您留两个人手吧。”
仵作大叔:“用不着,快走吧你,一定得追上他啊。”
就是这样,吴头儿他们也没有追上李或。
来到了医馆,正值黄昏,但是铺子已经关门了。
李或跑在一行人的最前面,到了之后就“啪啪啪”砸门。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天才擦黑,医馆本不应该此时关门的。
“大夫开门!大夫你快开门!!”
众人也跟着嚷:“衙门查案!快出来人。”
这时候大门口旁的一个乞丐说话了。“别拍了,他们晌午的时候就走了。”
他本来是窝在墙角那里睡觉来着,李或他们一行人动静太大了,把他给吵醒了,现在他有些不高兴。
“他们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吗?”李或有些激动。
只见他右手握紧了剑,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握剑的手止不住的在颤抖,是手臂上红线带来的疼痛,还是心底的愤怒呢。
这乞丐似乎不会看人,当然他也不认识李或,若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么能对探花郎如此出言不逊呢。“凭什么?我凭什么告诉你,我们好梦都被你给打断了,刚刚我刚梦见烤鹅……”
谁有时间有心情,听他这些个废话啊。想不想说,都得给我交代出来。
“凭什么?你看看凭这个行不行?”说着,李或亮出了剑。
现在不是讲废话的时候,若是耽搁了时间,没准儿又会弄出几场命案来。
此时李或能感觉到,他的整条右臂都是生痛的,就连举剑都费劲,但是好在现在没有痛觉了。只见他右手端起了宝剑,抵向乞丐的颈喉。
他这有些发颤的右手,反而是最让乞丐害怕的,万一稍不留神就小命不保了。
该装腔作势的时候,装腔作势,可改怂的时候一定要认怂。再有就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有本事的话就别去惹麻烦。
“别别别,我说我说,他们晌午就走了,大夫带着一家老小好像回了老家。”乞丐老实地交代了。
闻言李或又问:“从早上到他们走的期间,刘府的人来过医馆吗?”
“每天来来往往医馆的人还真是不少,刘府的人来过没有这……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知道的全说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乞丐吓得在地上直磕头。
李或没有管他接着问:“就这么多?”
说着,他将剑又逼近了乞丐的脖子。
吴头儿问乞丐:“那你有没有看到他来过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