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毐被骂懵了。
其余等七位统领也懵了。
唯有李汉林见怪不怪,陆大人终于是大发神威了,起先那副宛如笑面虎的模样,想想就有些渗人啊。
还是像这般简单粗暴的好,让人觉得踏实,亲切……
廖毐在短暂的失神过后,旋即涨红了脸,虽然颇瞧陆遥不起,可到底是不敢太过放肆,气的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陆遥得理不饶人,却是没有打算到此为止,指着廖毐的鼻尖依旧是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瞧你憋的,是不是很想和本官比划比划啊?本官给你这个机会!来!大老爷们别磨磨唧唧的,动手,拔出你的剑来,像个骑士一样,跟本官来一场公正的决斗!怎么还不拔剑?你是怕了吗?若是如此,趁早给我滚回家去,就你这怂样也配当统领,老子看不起你!槽!”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廖毐了,被陆遥唾沫喷的终于是失去理智,愤然怒吼,呛啷拔出腰间巨剑。
这可吓坏了李汉林,变色道:“廖统领,你要做什么!”
诸统领亦是心惊肉跳,连忙将廖毐死死拉住,生怕廖毐不长脑子真的将陆遥给劈了。
廖毐在诸统领的拉拽下愤力挣扎,看样子是真的动真火了,怒吼道:“放开我!士可杀,不可辱!区区纨绔子,若非仗着家世显赫,凭什么敢在本统领面前指手画脚,老子就遂了他的心愿,和他公平决斗!若是将他砍死了,老子大不了以命抵命,也绝不能容忍这样的羞辱!”
耳听廖毐气的这是要玩命了,诸统领更是惊慌。
不给陆遥面子是一码事,可是若将他砍死就是另一码事了。
以命抵命?
那是一定的。
而且在场的恐怕谁都难逃干系。
诸统领赶忙七嘴八舌劝道:
“廖统领,息怒息怒!”
“和他一般见识作甚?口舌之争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基于越劝越怒的定理,廖毐极力挣扎,就宛如是老虎要冲出牢笼,恨不得一口将陆遥吞得连渣滓都不剩,咆哮道:“放开我!”
反观陆遥,任由廖毐在眼前张牙舞爪,反而坐回到椅子上,二郎腿一翘一翘的,瞧廖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廖毐被他这种轻蔑的眼神深深激怒了,浑身血液瞬时间沸腾起来,突然爆吼一声,竟是将诸统领全都震退出去,巨剑猛然往陆遥的头顶砍去。
李汉林骇然变色,便要出手阻拦。
诸统领亦然,奈何想要阻止,已然是来不及了。
眼瞅着巨剑就要砍在自己的脑袋上,陆遥嗤笑一声,懒洋洋的道:“且慢。”
区区二字,就如定身符一般,廖毐的剑锋顿时僵住。
倒不是陆遥使了什么法术,而是廖毐故意停住的。
这位宇字号牢区统领虽然性子暴躁如雷,而且颇为莽撞,却也并不是当真蠢到无可救药,岂敢真的砍死陆遥?
只是被陆遥言语辱骂,自觉面子上过不去,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