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基本常识，未到灵师境的武者，是无法内视的。

武者由练气境，进入到玄灵境，是一种质变的特殊过程。

丹田的形成，就像是宇宙的诞生一样！

神奇而爆裂。

武者正是凭借着，丹田最初形成时，那个刹那的惊鸿一现，来判断自己丹田的大小。

一般而言，武者的丹田一旦形成，大小就会固有不变。

像莫凡这样，能够重塑丹田的武者，翻遍整本苍龙历史大全都找不出几人。

望着如汪洋一般，浩瀚无边的丹田，莫凡呼吸急促。

在他的认知里，丹田的大小，可以说，是评判一个武者潜力的重要指标。

丹田越大，说明拥有者的潜力也就越大。

如莫凡一般，丹田如海的人，整个龙苍大陆，也是屈指可数。

“丹田越大，破阶越难！”

看着少年喜上眉梢的嘴脸，铜雀适时地泼了盆冷水。

莫凡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丹田越大，说明体内灵气越多，武技施展出来的威力也就越大，而且能比对手更加持久，在对战中占尽优势。

可同时也意味着，破境时需要海量的能量支持。

低端境界还好，要是到了比较高的境界，那种能量需求，简直难以想象。

想到这，莫凡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

“别忘了你的使命，我们倆都还身在局中！”

铜雀加重了语气提醒，从石室出来后，它始终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俩，让它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而反观莫凡最近的表现，他表现出一幅不以为意的样子，这让铜雀心中焦急不已。

“多谢老师！”

莫凡收敛表情，一脸郑重地，行了师礼。

铜雀很满意“老师”的称呼，作为莫凡的护道者，自己不光担任引路灯的角色，它更希望自己能和莫凡，成为亦师亦友的存在。

只有这样，他倆才能一起全心全意地并肩战斗，和隐藏于幕后的黑手毫无顾忌地斗智斗勇。

“你可能觉得百万年的布局，这件事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甚至觉得，是我被迫害之后的妄想症。但那只是因为你太过弱小，不知道强者的极限！”

铜雀的真身是三世铜镜，它能很轻易地看透一个人的内心，哪怕是现在残破不堪的状态。

被铜雀看穿了心中所想，莫凡也不恼，只是抬头看着铜雀，静静地等待着它的下文。

“你们的世界太弱了，功法修行也太过粗糙，导致了你们对于强者的误判！”

说到这，铜雀灼灼地盯着莫凡的双眼，顿了顿。

“哪怕是你们的无敌圣者，也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凡人总是无法相信，超脱自己认知的存在，因此他们才会碌碌无为。可是你不一样，要是你超脱不了，你失去的可能会比你想象得更多！”

“一个百万年的布局，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想要夺舍，况且，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铜雀毫不留情地将莫凡心中所想，都挑露了出来。

在莫凡看来，最惨烈的情况，不过是被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