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他来干什么?
林渊和离墨面面相觑,对此人的行踪一无所知。
林渊:“渺一真呢。”
离墨看了眼后面的车架,渺一真是和自己一起乘马车而来,现下人呢?
林渊从离墨的面色中察觉什么,如果渺一真不在这,那么他只能率先一步知道张忠也是往着来了,只有一个原因,他去找张忠了。
渺一真最为痛恨背信弃义不守信用的商人。
糟了!
林渊带着人马派了两个人看护秦瑛后,和离墨跟随报信的人去了别处搜寻张忠还有渺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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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化身成老爹,推开了芸娘的大门。
芸娘听到动静一回头,她感觉有点陌生,平常的老爹都是和蔼和亲,平易近人的,怎地今日这么有点不想让人靠近,不仅如此,还有些害怕。
芸娘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迎接她的是老爹,准确来说是皮下张忠贪婪的嘴脸,她阴森森的笑挂在脸上,“孩子啊,能不能和我出去一趟啊。”
芸娘有点排斥,面前的人让她感到陌生:“去哪?”
成老爹:“自然是皇城那种好地方了,吃香喝辣一辈子,跟着老爹,我带你去以后就没有这种坏日子了。每个人都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芸娘对他的反差不适应,往房里躲去,有问题的,今日的老爹和往常的不同,这一定是有问题的,她不住的闪躲,往后退。
成老爹见她的意愿没有向着自己,他只想速战速决快点把芸娘带回皇城交给权律。他慌不择路,用力狠狠抓住芸娘的手腕往外脱去。
芸娘更加确信这人绝不是成老爹,成老爹一个古稀之年的人,怎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还有,张忠今日走的急,只顾着面上的易容,而忽略了手腕,现下暴露在外被芸娘完全看在眼底的是一张年轻的孔武有力的大手,而不是成老爹该有的黄发垂髫长满褐斑的苍老死皮之手。
芸娘瞳孔放大,她极力摆脱成老爹的控制向屋里逃去,挣扎。
然而换来的只有成老爹更深一层的掌控,他所幸不再伪装,用着全身的蛮力拖住芸娘向外去。
芸娘被拖在地,双手死死抓住每一寸土地,试图和这位“不速之客”对抗,张忠逐渐没了耐性,蛮力向芸娘脸上挥去,清脆的两巴掌下迫使芸娘嘴角出血,唇齿间一时浸满了血丝。芸娘大声哭诉,希望有人能够帮她,救她。她嘶吼呐喊,眼角噙泪,无助弱小。
张忠最后扛起芸娘就往马上去,谁知被突然来的林渊截胡。
林渊扫了眼他肩头上已经被吓得痴傻不住哆嗦本就神志不清更加失魂落魄的芸娘,冲张忠喝去:“张忠,你在干嘛?”
张忠向地上吐了口痰,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只想快点做他的发财升官梦,“别他娘的挡老子路,闪开。”
不由分说,就往一边离去。
离墨见势,一刀飞去横在他前进的脚步前。
张忠见状不妙,只一个眼神,私兵纷纷从四周草丛探出头围住这群人,自己带着芸娘躲到里面。
张忠带的人不多,而天机阁的人都是大靖一等一的高手,他很难有胜算,不出一炷香,手下所有的人都已被林渊制服。
他躲在芸娘家中,面对外面的叫嚣非但不慌,他只要等,等到所有埋藏在夜都的边沙人来,他就赢了。
可谁知,他的梦才做到一半,房屋的门被人踹翻,来人的正是渺一真。
渺一真轻轻拂去沾染在指尖的尘土,冷冷的声音响起:“张忠,我有没有说过下一次我再见到你,你就死了。”
商人不怕武不怕文,唯独怕那和自己一样为财奔波的人,如今他最值钱最大利益的就是手中的芸娘,他绝不能让人把她抢了去。
张忠还没反应过来时,渺一真一个折扇飞过击落了他抓住芸娘的手,芸娘得救忙向外跑去,使劲的向生的方向跑去。渺一真一个飞腿把张忠踹翻在地,他狠毒的踩在张忠的手上,用力碾压。
极有快感的大笑,言辞毒辣:“是这只手吗?欺负妇孺,你他妈是人吗?”
张忠吃痛,亲眼看着芸娘离去向着外面林渊的方向去,他不能容忍自己的猎物就这样白白到了别人嘴里。
哪怕是毁了猎物,她也只能死在他的手中。
张忠忍住渺一真给他施加的痛,从袖间掏出匕首,用尽所有的力气在另一只空手向芸娘的方向抛去。
芸娘已经看到了林渊,看到了风先生,她生的渴望终于看到了,他的手已经向她伸来,而她也欲伸出自己的手去抓住他时,一把刀狠狠的插|入了她的背后,迫使她的脚步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