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看着头低垂的权律,怒火难耐但也不能发作,随即摆摆手:“今日事诸位有何高见递呈奏章给我,退朝。”
正欲离去,叫住了权律:“宰相到偏殿等朕。”
偏殿内,林渊已换上常服,对着一旁站立的权律:“贵妃那自有我派的人跟随,你不用担心。”
权律:“臣多谢皇上。”
林渊屏退左右:“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不必那么拘谨。”
从江南带回的海棠需好生打理,海棠耐寒,最怕积水。不论地栽或盆栽,保持土壤湿润就好了。群臣平衡也和海棠养殖不无区别,最怕出现权力偏差,有的时候,权力过大也未必是件好事。
林渊打量起海棠枝叶,拿起剪刀剪落杂乱无章的枝叶:“臣子的作用在于处理政务为天子分担苦忧,日子久了,也会有些蛀虫混入其中想着讨口饭吃,真是那样也就罢了。怕就怕在妄自菲薄自己长出势头。”林渊剪掉一枝旁枝递给权律。
“爱卿可认同我?”
权律接过树枝,林渊所指不言而喻,弓起身说:“皇上所言极是。”
“边沙管是要管的,但不是现在。”林渊放下手中的剪刀拍拍权律的肩膀,
“爱卿也是到了这般年纪了,做事也不必亲力亲为了,人归西山适当休息不是?”
权律已经能够感受到林渊羽翼丰满有了帝王之像,心想边沙的动作得快点才是了,面子上还是说道:“多谢皇上关心,老臣不胜感激。”
几日后,远在辽阳边境的渺一真接到林渊亲笔信:速查郭年府上所有的账簿,与郭严之,权律有多大的关系,还有,北蛮王对此事了解多少。
身在自家酒楼的渺一真一手晃着折扇空闲的那只给自己斟满清酒,漫不经心的动作小酌一口:“幼虎獠牙长出了,该放出厮杀一番了。”
身处贡院号舍的秦瑛已经考完了三场,剩下最后三日会试就结束了,即将等待她的便是殿试。
秦瑛与夏飘飘在食堂吃完饭正欲回去的路上,钟亭走到他面前:“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副考官找秦瑛为了何事,夏飘飘心生不解心想自己得和秦瑛一块,有个照应才是。秦瑛猜想应该还是和林渊有关的随即拉起夏飘飘:“飘飘你回屋等我吧,我回来时候在和你说。”
夏飘飘只好叮嘱她自己要小心便自己回房了,只剩钟亭和秦瑛二人。
钟亭:“近日有些事情皇上不愿我告诉你,但,我想父亲对你赞赏有加,或许你可以想些法子,咱们做臣子的不就是要为皇上排忧解难的不是。”
于是他就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瑛。秦瑛听后陷入了沉思,郭年是郭严之的侄子,郭严之身为户部侍郎,地方所有的赋税,农田,一旦出现了问题户部岂会不知?显然他是明白郭年所作所为,至于是否和祖父牵扯她陷入了困顿。
钟亭:“娘娘可否在想是否和宰相有关?”
秦瑛默认。
钟亭继续说道:“依在下来看,权律也应该是近日才知,虽然宰相势力遍布朝廷,不过以他自身,并不会为这点事而以小失大,恐怕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被人抓住手脚。”
以小失大,以小失大,大的是指,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