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霖则因被陷害过失伤人,无罪释放,只要求他相应地对麓七朝赔偿精神损失和医药费。
监狱内,经历了整个晚上歇斯底里的韩楚楚,虽然颓然无力,但周身却一直萦绕在一股极低的阴郁怨气中。
听到狱警传唤她说有人探监的时候,她如行尸走肉般一步步走了出去。
“是你?”
当韩楚楚看到隔着监狱玻璃外坐着的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时,因吼得太久沙哑的声音,如同钝器摩擦般刺耳。
而她眼中的惊骇,瞬间被警惕而取代:“你来做什么?!还指望着麻雀飞上天夺我们韩家的财产呢?你一个私生子,也配?!我就算在这里,也是暂时的!别以为父亲对你们这对贫贱母子有怜悯就能得到韩家垂青,韩家族人注重门第,有我哥哥在,就绝对不会有你这个私生子的份!”
顿了顿,韩楚楚又道:“让麓七朝那个小贱人别得意,韩家、我母亲和哥哥,一定会马上想办法让我出去的!”
说完这些,韩楚楚眼中终于闪过了一丝自欺欺人的自信,似乎刻意忽略了为何自己入狱已经七天,而韩家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探监的事实。
韩亦确定韩楚楚说完了,才缓缓抬起眼皮,如同俯视蝼蚁般,俯视着韩楚楚,面无表情道:“你老实在里面待着,不要再有伤害她的心思,或许可能活着离开。”
没有丝毫感情的陈述,却让韩楚楚背脊生寒。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韩亦只是在虚张声势,毕竟同校两年多,她对韩亦的性格有一定的了解。
所以,韩楚楚认定韩亦根本没这样的能力和胆魄说这样的话。
但此时此刻,韩亦给她的感觉既恐怖又陌生,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慌,甚至会有意回避和他的眼神对视,自己反倒像极了虚张声势地叫嚷:“你算什么东西!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我算什么?呵!”韩亦的唇角扯出一丝冷笑,“整个韩家现在我说了算,你说我算什么?”
“你胡说!不可能!”
韩楚楚尖叫否认,终于想起了自己刻意忽略的问题,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去砸中间隔着的玻璃,被看护的狱警强行制住之后,疯狂地对着韩亦喊叫:“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韩家,我跟你没完!你知道那群人现在要怎么对付麓家人的,他们麓家死定了!死定了!那小贱人都是别人的女人了,你还这么死心塌地的呢!真是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个贱德行!都喜欢作贱自己!你……”
韩楚楚的话越骂越难听,韩亦却始终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
看着她从疯狂到无力,到被狱警制服拉近监狱后,才缓缓转身离开,却是去了另一头的男子监狱探监——看言青。
言青表现,和韩楚楚简直是两个极端,就仿佛现在身陷囹圄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见到韩亦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韩楚楚:“楚楚她,还好吗?”
“你觉得她会好吗?”
韩亦不答反问。
言青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跟在韩楚楚身边当经纪人两年多,对她的习性几乎了如指掌。
怎么可能会好呢!
“那你答应我……”
“我会做到,但她如果不老实,后果我保证不了!”韩亦抢在言青前冷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