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不地道了,借着酒劲,把我塞进臭烘烘的茅坑里去了,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胡校长扯着嗓子嚷嚷道。
王香草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怒气,冲着胡校长说:“可我听到的完全相反,说你借着酒劲耍酒疯,自己摔倒了,跌进了粪坑里,人家去救你,你却反咬一口,赖人家害你!”
“简直是一派谎言!”胡校长咆哮一声,脸色变成了紫红色。
王香草豁出去了,不管不顾地说道:“既然你把我当朋友,那就实话实说,是不是你告了他,诬陷他了?”
“他都想害死我了,我能一忍再忍?再说了,办案的警察问询案发时间学校的人员活动情况,我敢隐瞒吗?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作伪证是要坐牢的,你知道不知道?”
“胡校长,你的意思是你亲眼看到他走出学校的?”
“看到了,他就是在夜里九点多出去的,亲眼目睹。”
“你喝了那么多酒,又是在夜里,我就不信你能看得清。”王香草质疑道。
胡校长嘿嘿一笑,脸上表情柔和了许多,说:“我根本就没回屋,一直躲在大门外的冬青树后面呢,看得一清二楚。”
“不对吧,你都喝成那样了,还能看得清?”
“咦,不对呀,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审问我。”
王香草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过于急躁冲动了,这样只能适得其反,会把事态搞得更糟糕,更复杂化,毕竟自己男人跟李佳硕的“把柄”都攥在他的手中,翻身为云覆手为雨嘛,他可掌握着“生杀大权”,跟这样的无赖流氓过招,一定要讲究策略,智取为上。
想到这些,王香草嘘一口气,脸部的表情轻松下来,柔声说道:“我一个庄户娘们家,不太会说话,请原谅。”
说完,拿起水杯,接一杯开水,毕恭毕敬递了过去。
胡校长接过水杯,轻轻嘘一口,并没有和,对着王香草说:“你坐吧……坐吧。”
王香草坐下来,说:“胡校长,您是男人,是正人君子,可别跟俺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啊。”
胡校长放下杯子,一笑,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大风大浪咱都闯过来了,还在乎几句流言蜚语吗?再说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想说啥说啥,畅所欲言才对。”
“那好,我可以跟你说说心里话吗?”
“你如果信得过我,就直说,信不过就拉倒!”
“说实话,我打心眼里郑重您的,您是文化人,懂事理,又是领导干部,比我们村上的人强千倍,强万倍,像我这里的女人能够和你说说心里话,真的就觉得是自己高攀了。”
“得了,你用不着给我戴高帽,想说啥说啥就是了。”
“校长,我今天来是求您的。”
“你想求我啥?”
“我有两件事想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