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自然慢慢的就来了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拿手机拍照的,嬉笑的,赌一赌那个人到底敢不敢跳的。有群男生就差开口喊“你倒是快点跳啊”了。
然后我就看见她来了,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像一个“异类”一样,使劲的喊着“你不要跳”、“我求你了,再多坚持一会儿。多活一天也好。”之类的话,我听到有人在悄悄笑话她,还有人拿手机在拍她。
什么素质?拍别人不经过别人允许的吗?气得我直接横穿过去使劲撞掉了好几个人手上的手机,怪就怪你们不买诺基亚吧,我可不会承认我是故意撞的。
就在我担心她的嗓子会不会撕裂的时候,那个研究生还是该死的跳下来了,一时间血肉模糊,吓跑了好多围观的人,也吸引了少数偏爱猎奇的围观者。
那个画面我记得很清楚,随着那个研究生落地的砰的一声,她也无力的跪下来了,仿佛四肢都被抽取力气一样,上半身也低伏在地面上,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在止不住的哭泣,是无声地撕心裂肺的那种哭。
后来保安过来了,我记忆中她仅此一次的,发怒。
是的,边哭边发怒。
她冲着保安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把救生垫搬过来!你不是保安吗!你的工作难道是天天坐在保安厅里面拿着保温杯看电视剧吗!”
那保安一个一米九的大老爷们,活生生被她吼愣住了。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周围围观的人像是看异类一样看着她了,扒拉开人群,进去扶着她,后来总算是把她带回了寝室。
这时候她也哭累了,我问,“这个轻生的人,你认识吗?”
她无力的摇摇头,双眼无神,是无声的悲伤。
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明明挺讨厌她的,但是那天看到她那个样子,却有一种想把她抱到怀里的冲动。
我看到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两只手的外侧面是在地上低伏着恸哭捶地的时候在水泥地上摩擦出来的伤痕,黑色的污渍和发红的皮肤。
也许,她并不像我之前以为的那样讨厌。
我刚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突然有人敲门,喊着:“班长,辅导员叫你马上过去一趟!”
她这几天为了解释自己真的不认识那个轻生的学长好像花了很多精力。
今天她又被辅导员叫去了一天,刚回来,她刚刚进门的时候看见我,苦笑了一下,说:“呵,我才知道,不仅杀人有动机,原来,希望别人活着,竟然也是需要动机的。”
然后就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现在她依然坐在位子上,背对着我。
我觉得很奇怪,我第一次觉得她在寝室这件事,让我行为举止都有些不自然。或许,我可以试着和她交朋友?也不一定非要叫朋友,我只是问问她辅导员和她说了些什么,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我纠结再三,实在是纠结的有点烦了。
为什么要想这么多,不就是和她搞好一下关系嘛,有什么可紧张的。
我这么想着,转过身来准备叫她。
这时,她手机响了,我看她看了眼手机屏幕,她好像有点吃惊又有些开心的样子,她接通了电话。
“学姐?”
算了,或许改天再和她搞好关系吧。
辩论词实在是不会写,摘选自2018年华语辩论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