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况,走土路是不行了,元安平一头子扎进了土路边上的草丛之中,可草丛太密了,这一扑进去,元安平摔了个狗吃屎,身上的黑色衣裤多数地方也被划破,直透皮肤,感到火辣辣的疼。
老母鸡更是发出一声啯的惨叫,再次使劲挣扎扑腾着翅膀,想要逃跑,不过,元安平怎么可能让它逃掉,死死抓着它的双脚。
后面李寡妇看到元安平不走寻常路,扑进了路边茂密的草丛中去,心道机会来了,脚下加快速度,嘴巴里面呼喊不停,向着元安平冲扑过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块石头,冲着元安平扑倒的方向,就砸了过来。
咚!
石头有拳头大小,落在了元安平的后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可元安平顾不得那么多了,抓着手里的母鸡,使劲往草丛里面冲。
等到李寡妇赶到的时候,元安平已经钻进草丛里,看不到影子了。
李寡妇看着茂密的草丛,放弃了继续追赶,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眼神痴迷,喃喃着,我的老母鸡啊,我最后的一只老母鸡啊,天杀雷劈的小偷,不得好死的东西。
汪汪!
后面传来了老黑狗的吠叫声音,李寡妇痴迷的眼神里,才重新出现了一丝清醒亮光,还好有点良心,没对老黑狗下手。
在茂密草丛的另一端,元安平一头杂草,狼狈不堪的从草丛里面爬了出来,手中拎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鸡,重见黑夜的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身上的黑色衣裤,几乎都被杂草划破,扯破了,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有好几处更是有着一些红色的血迹。
你再跳啊!还拍我脸蛋,抓我手臂!
元安平站在一处空旷的地方,看了看后面茂密几乎有人高的杂草,没有发现李寡妇再追上来,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看着已经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就差一口气,断气的老母鸡。
不知道老家伙有没有被狗咬?
元安平转过头来,这里属于后山山脚,元安平小的时候,来过几次,倒是没有爬过去草丛,今天算是第一次。
认了认位置方向,元安平便是拎着老母鸡,朝着后山山顶走了上去。
路上生长着一些枯黄的树木,微风吹过,元安平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舒缓了一些。
回到山顶,元安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子菜地旁边一颗大青石上,等着他的老家伙。
咯噔!
手中抓着已经被他拖得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就差一口气嗝屁过去的老母鸡,竟然活了过来,发出一声咯噔的声音,将老家伙和元安平都吓了一跳。
哈哈,得手了,事不宜迟,你去烧水,我来宰鸡,然后我替你娘熬制一副汤药,你趁热给她端回去。
老家伙除了身上也有些狼狈之外,好像并没有受伤,也没有被狗咬,见到元安平蓬头垢面,浑身上下的黑色衣裤都被划破扯破,还有血痕的样子,注意力都在抓着的老母鸡身上。
但元安平早已经习惯了这老家伙的见利忘义,只是心中觉得吃亏了,要是早知道其实在家的话,就应该自己去引开老黑狗,让老家伙去抓鸡,自己也就不至于落到钻草丛,浑身上下都被划破,狼狈不堪。
我都好像不如一只鸡了!
元安平咕囔一声,将手中的老母鸡递给了一脸兴奋激动的老家伙。
你本来……徒弟啊,真是心苦你了,这次要不是你打头阵,会钻草阔子,你师父我一大把年纪,肯定都要被李寡妇打死了,不怕,你身上的那些伤,过几天也就好了,等把这母鸡炖了,给你多喝一口汤。
老家伙本来是想说,你本来就没有鸡值钱,但说了一半,看了一眼元安平身上的狼狈,急忙的转口,安慰道。
元安平不傻,早就知道了老家伙本来想说什么,不过,也只是白了老家伙这个损人利己的家伙一眼,懒得和他计较多说什么,说了声,我去烧水,就将老母鸡交给老家伙,自己去灶台忙活去了。